“林啸宇你给我听着,下午3:17分光明中学门口会有一辆黑色福特轿车,准时在门口等你。”说完电话挂了。
“喂,我下午有课……”根本无人理会。
林啸宇看了手机上时间,现在是4月11日上午10:27分。还有19天自己就要和慕容灵丽举办婚礼,这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他不是害怕与慕容这场可有可无的婚礼有什么闪失,怕的是如果节外生枝会直接影响老婆何静雨的康复,毕竟这个婚礼是她提出的。所以,慕容打电话来说什么拍婚纱、订酒宴就全部委托她一个人搞定,为此慕容一直抱怨着呢。
林啸宇一个人独自地承受着这空降的灾难,和徐烨彤虚与委蛇着,他也在密切地关注这个梦魇下一步的行动,自己才好做出对策。所以,他现在只能也只有一个字,等。就这样他一边若无其事地照顾好老婆,他不能再对不起何静雨;另一边上好学校的课,他更不能对不起学生。下午的课他说尽了溢美之词才与同事调了,为的就是下午三点多不能迟到。
下午正常上班后,他批改好作业时间已经三点了。正在这时毒瘾又上来了,浑身像千万只蚂蚁在爬,让他开始抓狂。为了不被人发现他立即带上门强忍着来到了校门外,煎熬地等待着。
不一会儿马路对面有人鸣笛,林啸宇一看是蓝色福特,他瞅准一个机会过了马路上了车,车子疾速地奔驰而去。
“给你!”有个声音叫嚣着,这是徐烨彤。林啸宇拿到一个极小的瓶子,他立即打开喝了下去……
十几分钟后林啸宇被蒙上了眼睛,车子又开了大约半小时,他被车外两个人架都会来到了地下室一样的地方。当眼罩被拿下的时候,林啸宇惊呆了,这里整个就是一个制毒工厂。眼前有一个国际化一流的化学实验室,有着顶级的博士后也达不到的配置。
正惊诧着,徐烨彤穿着性感的粉红色长裙来到了他面前:“林啸宇,今天请你来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就对了,我这个人呢,有话直说。听说,二十年前你对毒品就很有研究,只是可惜了,你没有干我们这一行。不过,有人怜惜你这个人才让我找到了你。”
“谁?”
“保密,”徐烨彤说,“有缘你会见到他,今天你来解决当年你研究过的一个问题,如何把液体毒品伪装成饮用水过关,然后再……”
“我忘记了!”林啸宇说。
“姐夫,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我姐对你痴情把你写在日记里,那十几本日记写的都是你。其中,我感兴趣的不是她怎么上了你。我只感兴趣的是她说过,你是最强大脑!过目不忘,你说你忘记了,骗鬼吗?”徐烨彤如数家珍到面目狰狞,看来这个对手来者不善啊。
“那我得试试才知道,二十年不碰了,你以为我神仙啊?”
“在我眼里你就是神仙。”突然徐烨彤诡异地笑了笑,“那就开始吧,姐夫,做好了把他带我房间来。”
“老大,是!”
林啸宇知道,徐烨彤这关是过不了,雅彤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呀?林啸宇到了实验桌前不得不开始动手实验……
林啸宇自己可能都没发现近来自己的变化,这十多天来何静雨看在眼里,几十年的婚姻生活让她对自己的男人了解太深,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神态,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最近,她发现虽然啸宇表面上看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自己如果是个马大哈还真没什么发现。但是,细心的他发现林啸宇最近经常莫名其妙地打哈欠,睡觉也变得不踏实,有时候更是一种歇斯底里的亢奋,有时候却又是另一种无精打采。他怎么啦?何静雨虽然也是搞化学的,但是她没有触及过毒品这一方面,所以根本没有想到男人已经沾了万恶的可怕的毒品,更没有想到男人竟然参与制毒!
林啸宇的内心又是何其挣扎、煎熬,无人诉说的痛苦,不能诉说的凄楚,一个人可怕的不是肉体的折磨,最最可怕的是精神上的崩溃,他最近经常处于这种接近的崩溃的边缘。
离何静雨为自己和慕容灵丽结婚只有一个星期了,徐烨彤就要在五一前出手第一批毒品了,林啸宇太清楚这批自己负责的接近两吨的毒品一旦流出去,对N市将会带来多大的灾难。怎么办?报警,自己的妻儿全部被殃及,不报警,这批即将生产完毕的毒品就要注入黑市销售?林啸宇头剧烈地疼痛起来,还有一半的毒品还没有经过自己处理,不过自己这一关徐烨彤就没法完成她的上线交给的死任务。
“老大,不好了!林老师昏倒了!”
正与男人亲热的徐烨彤接到了电话,她立即穿上衣服冲出房间:“一帮蠢材!他怎么啦?”
“老大,刚才好好的,现在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就昏死过去了,还有一点呼吸!”手下人诚惶诚恐地解释着。
“还愣着干什么?打120,快!”徐烨彤没想到眼看就要到交货时间了,林啸宇你千万不能死!我求你了!
“120吗?快来别墅区,有人昏死过去了!”
“好,发定位来。先把病人放在通风处,等待120急救。”
“好的,务切请你们快点,他不能死!”
林啸宇渐渐苏醒过来,他警惕地慢慢地睁开眼睛注视着四周,这可是他绝地反击的唯一机会,千万不能搞砸了!
“你可醒了!吓死我了!”徐烨彤假惺惺地流着泪,当着医护人员的面装得那么可人,林啸宇心里恨死这个蛇蝎一样的女人了。
“我没死?”
“你可不能死,姐夫!”
“对不起病人刚苏醒体力极其虚弱,请家属都出去,让病人好好休息。”ICU医护人员下了逐客令,徐烨彤心有不甘但也只好先走了出去。
“姐夫好好养病,家里有我呢!”林啸宇知道这个毒蛇在警告自己,他得实施计划的第二步了,所以他大声地用地道的法语说:“Tulifleuréines,Tulifleuréines。”由于他声音太大,整个ICU室都听到了。
“护士长不好了,7床林啸宇讲胡话了!”一个小护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