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就属于送上门的肉,并且吃过的肉。而谢大脚就是那挂在嘴边吃不到的肉。
“你还别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永强娘仔细想了想,“那要是这么说的话,谢大脚岂不是杀人了。”
见永强娘嘴上没个把门的,谢广坤赶紧制止,又朝外面看了看,见一儿一女都在各忙各的,没有听到这边说话才放心下来。
“行了,你赶紧起来拿几刀纸钱去哭一哭,完了回来再收拾。”
说着,谢广坤便要出去。
“不是,死老头子,你不去看着帮帮忙啥的?”永强娘梳着头,用发卡把头发都别再后面,对着镜子照了照,才穿上棉袄。
谢广坤想了想,对永强娘道:“我先不去了,等观察观察再说。”
永强娘明白谢广坤说的观察,他向来是有点道德洁癖的,若李福娘的死真是谢大脚弄的,依照他的个性,兴许以后就不搭腔了。
表面上永强娘不喜欢谢广坤这一点,但心里是对他服服的。
天色已经大亮了,村道上不时有人拿着火纸打门口说笑着路过。
永强娘看看时间,从柜子里翻出两刀寒衣节用的火纸,正准备出门,就听院子里刘英娘叫她。
听到刘英娘叫她,永强娘心里一阵心虚。
毕竟昨天她家广坤折腾那么一出,把不想干的小吃铺硬是盘给了刘能。这刘能当时没有反应过来,兴许回家就琢磨过来,知道自家上当了,来找后茬呢?
永强娘心虚的答应着,且出去看看刘英娘的意思。
刘英娘见永强娘手里也拿着火纸,心底如释重负,“永强娘,咱一搭去呗?”
“妈呀,这还用搭伙去啊,又不是啥好事儿。”永强娘一边说着,一边跟她往外走。
刘英娘不好意思的道:“你不知道,我一到那地方心里害怕,就哭不出来了,到时候你能给我打掩护。”
永强娘笑着道:“你可真不愧是刘能媳妇儿啊,啥你都算计。”
两人说笑着,就走到谢大脚家。
这才多大功夫,谢大脚家的门上就已经糊上了黄表纸。
两个人一进门就拿着手帕捂着脸,装模做样的哭着进了停尸的堂屋,又给尸体行了礼后,将拿来的纸钱烧了。
谢大脚已经穿上了临时赶制的孝衣服,对所有来吊唁的人表示感谢。见她跪下,永强娘和刘英娘赶紧上前将她搀扶起来,陪着掉了一回眼泪才算结束了。
从谢大脚家出来,刘英娘见左右无人,拉着永强娘道:“你说着李福娘好好的,咋就说死就死了呢?昨儿我来打酱油来的时候,还跟我开玩笑说让我帮着大脚给顺子媳妇办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