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娘今儿一早喝了安胎药就说不舒服,请了大夫来,没多会儿就小产了,说是被人给下了药。”
丹阳见惯了宅中风云,就算说到此处也是云淡风轻的,好似不过一件小事。
谢胧夏闻言,勾唇冷笑一声,道:“她秦姨娘小产了就说是胧月下的手,那她怎么不说府中人人都对她不怀好意呢?到时候这府中姨娘都被赶出府去了,倒是尽如她意了!”
丹阳对于这话没有多加置评,只恭敬劝道:“姑娘还是带着六姑娘快去瞧瞧吧,除了外出有事的大公子,国公爷已经将人都聚在翠玉轩了,现如今正在大发雷霆呢。”
胧月随谢胧夏甫一到得秦姨娘住的翠玉轩时就见外面站了许多下人,两人还没踏进屋里呢就听得里面传来阵阵哭声,哭得是好不凄惨。
胧月冲谢胧夏耸了耸肩:“这哭得,这般中气十足,倒不像是刚小产了的。”
她也不是没见过小产了的女子,就他们民风彪悍的西洲那女子小产了也是要好生将养的,哪里有心力能这般闹腾?
何况这秦姨娘也小产得太是时候了吧!还说是她所为,谁不知昨儿她才被谢宏训斥了,这会子谢宏指不定对她又要好一顿发作了。
她瞧着胧夏好笑地瞪了她一眼,便朝她吐了吐舌头,兀自闭紧了嘴。
既然要留在这儿,敌不动我不动,既然有人要对自个动手了,那她也不会手软!
进了屋之后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呢,这躺在床上的秦姨娘倒是哭得愈发厉害了。
“国公爷,这还叫妾身怎么活啊……”
“爹爹,您一定要给我娘做主呀。”
谢胧烟也跟着哭了起来。
胧月简直是不屑一顾,怎么活?赖活着呗!不过也无外乎她一来这国公府就被谢胧烟给陷害了,原来跟她娘是一个路子。
说来这秦姨娘如此得谢宏宠爱倒是情有可原,虽说她现如今脸色分外苍白,但保养得还算得益,可谓是风韵犹存,特特是那一双仿似会说话的眼睛,欲语还休的,最是勾得人心痒痒。
只是就是个不怎么安分的主儿!
“你放心啊,我一定会为我们的孩儿做主的。”
谢宏安抚了秦姨娘一句便抬头瞪着胧月,本就不是她让秦姨娘小产的,她也不怕,还就直愣愣地看了回去,没成想反倒激得谢宏愈发气恨。
“这一桩桩,一件件地,你还要如何说?前有你私会外男,后有你出风头惹是生非,现如今竟害得秦姨娘小产,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儿?当真是好狠毒的心肠啊!”
在西洲时,明月上头就只有两个兄长,她又是最小的,个个都宠着她,她还真没受过什么大委屈,这人命官司扣在她脑袋上,她是断然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