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一双狐狸眼顿时睁大,他一时竟忘了反应,任胧月嘴唇贴上了他的嘴唇,离开时竟还轻轻咬了口。
胧月离开沈岸嘴唇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个的嘴唇。
沈岸见状,一对耳朵爆红,他正欲骂胧月不知廉耻,没成想她竟伸出食指摁住了他的嘴唇,末了,还评了句:“嗯,你的唇跟我想的一样软诶。”
沈岸一把将胧月的手给拍开了,然后连退数步,这才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竟……到底有没有羞耻之心啊?”
胧月看着恼羞成怒的沈岸,既觉着有趣,又因着他说的话有些生气。
“说什么呢?若真心表达对一个人的欢喜也要知羞,那人活着多无趣啊?何况我是要嫁给你的,是皇上指的亲,你也反悔不得!”
沈岸一颗心跳个不停,他只觉一切都乱了,自从他救起落水的胧月后一切都乱了。
胧月瞧着沈岸通红的耳朵,是愈发得趣了,立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直就朝沈岸走去,她每往前一步沈岸就往后退一步,直到慌乱撞到木门,终是退无可退。
“你……你想做什么?”
“你慌什么?我就一个女子,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说着,她上前一步抓住了沈岸的手臂,不让沈岸乱动,然后伸出一只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你红什么啊?”
沈岸深吸口气,伸手将胧月往后一退,待她站稳自个转身便出了门,然后‘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此时天约泛白,凉风习习,沈岸总算是觉得好受了些。
胧月没想到沈岸害羞会是这样,捉弄心起,就拍木门让他开门,她本就闹着玩儿的,他不开也没甚,反倒惹得她在屋里捧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她禁不住嘀咕道:“怎么这般招人啊……”
沈岸出门了,没人打扰她,她又细细打量起了屋内的景象。
说实话这沈岸对自个屋子是真敷衍,也不说屋子里非要摆什么出自名家的画作亦或是什么上好的瓷器,这总得摆些什么小玩意儿吧,可他偏不,就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几条圆凳。
好了,就这些东西,齐活了。
冷清得不行。
胧月东瞧瞧西瞧瞧,却是在墙角突然看见了一盏灯笼,四四方方的,上面绘有桃枝,跟花灯节那日她分外欢喜的灯笼长得一模一样,就是这桃枝绘得要更活灵活现些。
她心头好奇,将灯笼取了下来,就在这时候,‘吱呀’一声,门开了。
沈岸一眼就瞧见了胧月手头提着的东西,他方才就是在外面想起了此事,这才急吼吼地又进屋,没成想这灯笼还真叫胧月发现了。
他心头慌乱,不免语气就重了些。
“你乱动我东西做什么?放下!”
胧月自知没理,慌忙将东西放下了,可看着沈岸这副模样,她又禁不住一阵委屈。
“我动了你的东西是我不对,可……我就是看见这灯笼跟我花灯节时很是喜欢的那盏很像,我才好奇拿起来看看的,你……也忒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