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不打招呼就进来的?你不知道我休息的时候不准有人靠近的吗?”沈岸面上神色不变,眼中却浮起了抹笑意,“还倒打一耙。”
说着,他就伸手捏了一把胧月粉嫩的面颊。
胧月将沈岸的手从自个面颊上拿了下来:“才没有!我先前不也睡你的屋子?沈府就这么大,以后你的屋子不就是我的屋子?何况谁睡个觉还时时抱着把剑啊?我怎么晓得你这般警觉?”
她边玩着沈岸那只布满厚茧的大手,边嘟哝道:“那以后你娶了我还是抱着把剑过日子啊?”
沈岸抬起被她握住的那只手点了点她的鼻子:“说这话,也不害臊。”
旁人怕沈岸可她胧月不怕啊,她仍拉着他的手不放。
“你是我未来的夫,我又不偷不抢,我为何要害臊?倒是你,总也害臊,说个欢喜我都要趁我晕迷糊了再说,还以为我没听见呢?”
沈岸是真的憋不住了,摇着头无奈一笑。
“就你最机灵!”
胧月很少见得沈岸笑,他这般毫无遮掩的笑容她更是头一遭见了,有句话说的好啊,回头一笑百媚生,这话用在沈岸身上也是极好的。
她一手还是勾着他的手,一手则点了点他的脸颊。
“你呀,还是得多笑!”她甫一说完这话沈岸就将笑意收敛了,她嘟了嘟嘴,兀自又摇了摇头,“算了算了,你不笑都够招人了,再笑还得了?在外不要多笑,在家里可以多笑笑。”
家……
沈岸在心头默默回味了一番,这才抬眼细细扫过胧月的眉眼、鼻梁,最后落在唇瓣上。
他伸出食指按住了她的唇瓣。
“你这张嘴愈发会说好听话了,家啊,哪里是你的家啊?”
胧月张开唇瓣,轻咬了口沈岸的食指,才道:“这里啊,现今不是,以后也会是的。”
沈岸一把抱紧了胧月,低声在她耳侧道:“你真是愈发大胆了。”
胧月觉着耳畔痒痒的,心也痒痒的,偏就在这时候,沈岸推开了她,而后后退了一步,转身走到床头,将剑刃入鞘,保持着背对着她的姿势,问道;“哪里才是你的家啊?”
他转身看着她,眼中带着几分犀利。
“我瞧着西洲才像是你的家。”
胧月自知自个扮做谢胧月可以说是破绽百出,幸得有这副如假包换的身子,还有落水后失忆的借口,不然早被人指认说不是真正的谢胧月了。
而她在刚被沈岸救起时很是惊慌失措,更不知掩饰自个,敏锐如沈岸,她身上的不对恐怕早被他察觉了,何况他跟她的原身似乎还有些感情上的牵扯。
后来她在他面前也没太过遮掩,这件事好像反倒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如今他却将这层布扯开,她有些摸不清他到底是如何想的了。
“那你呢,我们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从来都知道沈岸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人说他是朝廷鹰犬也不为过,他的嗅觉确也太过灵敏。
“这是交换吗?”
沈岸挑眉问道。
胧月心头不高兴了,上前揪了一下沈岸的胳膊,惹得沈岸不明所以。
明明在说正事,怎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好,交换就交换,咱们搭伙过日子,看看彼此诚心,好不好?”胧月恶狠狠问道。
沈岸对于胧月突来的脾性有些莫名其妙,分明两人不过是像以前一样开着玩笑说着正事,怎地突然恼了?后细想想,女人心海底针,有点脾性属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