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着嫁给沈岸好像也不错,总比嫁给这京都内不知哪个纨绔子好吧?好歹人沈岸长得好,武功也是极好的。
闵世海还在夸赞胧月,胧月这会子心情好,也舍得说些场面话了。
“谢闵总管夸奖,以后胧月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还得请您多担待了。”
“哪里啊?谢六姑娘是金枝玉叶,我们做奴才要是哪里惹恼了谢六姑娘还望谢六姑娘见谅。”
闵世海同谢宏说话的时候姿态都未必放得这般低,当真是给足了胧月的面子,胧月也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在他要离开荣国公府的时候还亲自将他送到了府外看着他上了马车。
待闵世海一走,谢宏和裴霞姝的脸当即垮了下来。
谢宏直接指着胧月的鼻子说道:“看看,这都是你惹出来的事儿,当时给你使眼色,你不听,如今好了,嫁给一个走狗,简直将我荣国公府的清誉全给丢完了!”
胧月这才回过神来,原来皇上赐婚的由头是因着那日她将御剑交到了沈岸手上。
她当时真的没这意思啊!
但无论有没有这意思,他沈岸就是许多世家子弟都拍马不及的,比谢宏这类伪善之人的面孔要好得多!
“什么走狗不走狗的,国公爷,你说话也别那么难听,谁不是替皇上办事的。”
谢宏气得脸红脖子粗,还要骂胧月,胧月可不给他这个机会。
“别摆出这副模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难不成你又是为国为民?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你还不是为了荣国公府的荣耀、为了你自个的名声,谁不自私?不都一样!”
“你……”谢宏指着胧月的手直颤,“反了……简直反了天了!”
胧月算是将谢宏看透了,她顶撞他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自也是不怕的,何况皇上还给她赐了婚,他也不敢奈她如何。
“有些话我只是不想说明白罢了,可你偏要捡我不爱听的说,那人好歹也是我未婚夫婿吧,正好,也歇了你们将我嫁给赵赫的心思。”
她现今就是无所顾忌,该说的就一股脑地说了。
“夫人,你也不用装病了,直接去同平阳长公主明说就好了,不是你不肯,是皇上赐婚了,她还能说什么?”
裴霞姝也是气得够呛,可她还不及出声斥责什么,自个倒是先咳嗽了起来。
胧夏眼见着事情要一发不可收拾,忙制止了胧月。
“胧月,你如何同父亲、母亲说话呢?我看你是昏了头了,快回自个屋去,好生反思一番。”
闵世海来宣读皇上的圣旨,谢老太君自也是要出来接旨的,方才她一直不动声色,这会子眼见着谢宏克制不住地要上前给胧月一耳光,忙将人给拉到身后护住了。
“既然是皇上赐婚,天大的荣耀,你们做父母的闹什么?要传到皇上耳朵里去我看你们要如何!何况沈岸是何为人不是我们能置喙的,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去我荣国公府还如何在京都屹立?”
谢宏整理好自个的仪容,同谢老太君作了个揖:“姑姑教训得是。”
谢老太君摆摆手,又转头看着胧月,佯怒道:“他们是你的父母,你看看你又做了什么好事?也不怕叫人笑话,随我来,得好好教教你规矩!”
胧月知晓谢老太君不会对自己如何,是连连点头应是,然后屁颠屁颠地跟着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