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卫们听得这话心头一凉,他们不过是因着谨慎,不知这女子的真实身份,这才将她晾在雨里,哪晓得这女子跟自家统领如此亲密?怕?他们可没对她动手啊。
“统领,属下不知……”
沈岸抬眸,冷漠的眸子直直看着那飞龙卫,顿时叫那飞龙卫说不出再多的话了。
沈岸自然知晓这飞龙卫要说什么,也知他们的难处,本就没想过要为此为难他们,叮嘱他们好生盯好山口,这便将人抱上马,自个也上了同一匹马,这便带着人往山上疾驰而去了。
而珍珠这匹溅了满身泥泞的白马,自有护卫将其送上他位于瀑布高处的院子里。
沈岸的院子正位于山谷的瀑布顶上,出屋便可看见磅礴而下的瀑布,再往前走几步对于山崖下的飞龙卫校场便能一览无余,当真是绝佳的位置。
这里没人伺候,他将胧月抱进屋后赶忙将一边儿炉子上的火升了起来,屋子里可算是暖了几分,紧接着他又转身去一边儿衣柜里寻了自个的衣裳来,里里外外有好几件。
“先将衣裳换了如何?不然受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胧月点点头,接过了沈岸的衣衫。
“我去外间等你。”
话罢,他又去衣柜里拿了一套衣衫出来,打算去外间换了。
胧月小了沈岸一圈儿,更是比沈岸矮了不少,穿着他的衣衫就像是偷穿大人衣物的小孩儿,但没法子,这里没有女子的衣衫。
她绑好腰带后就开了门打算去外间寻沈岸,可沈岸根本就没在外间,她好不容易回落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沈岸!”她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焦急地唤道。
沈岸闻言,从一边儿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就见胧月正打算往大雨里冲,要去寻他。
“你就在屋里呆着,暖和,我这边给你烧点热水,再弄些吃食,你肚子该饿了吧?”
吃食……
胧月顿时想起挂在珍珠身上的食盒,忙问道:“珍珠呢?我给你带了吃食来,就挂在珍珠身上的。”
先前飞龙卫的护卫已经将珍珠给送到他的院儿外了,这会子正在后面马厩里拴着呢,他怕她受寒,不让她去,打着伞独自一人去拿了。
他回来得很快,手上还提着一个被雨水冲刷得颜色发艳的食盒。
“飞龙卫伙食不差,你不必如此大动干戈的。”
沈岸不说这话还好,一说便叫胧月难受,忍不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还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有本事你别吃!”
说着,她就要伸手去开食盒,被沈岸拍开了手。
“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