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宴结束了,但是王冰的心情很沉重。
以往只是单纯想学针灸,从未深入考虑过。
前些日子师父反常的问他未来计划,
现在又听各位前辈对未来中医持悲观态度,
最冲击王冰心情的是:仲学辂老前辈为了不和医院领导再有联系,宁愿换了手机号。
这一脏脏一件件,都在冲击着王冰的心。
王冰也不知道未来何去何从了。
退休宴上王冰没喝多少酒,反正也不需要他陪酒,也不需要他敬酒。
但是现在心里头堵得慌,确实想喝酒了,醉了也许心情会好点。
王冰想了想,拨通了李冰的手机号:“冰哥,晚上有空没,来撸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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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烧烤,夜啤酒,再来点田螺。
2008年的夜,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冰弟,怎么,看你兴致不高的样子啊!”
有些话很难跟长辈说,和长辈谈心是件痛苦的事。
但是可以和哥们说,有时候哥们也不一定有好主意,但是说说或许就开心些。
王冰将这几天的苦恼说了出来,对未来深深地担忧。
这些担忧某种程度上不是他这个年龄段该想的。
但是奈何,有人把这份愁扔到了他脸上。
年轻人多愁善感,说不想那是假的。
李冰也没啥好意见,这条路本身就是这样。
但不安慰也不行,只能说道:“别太钻牛角尖,未来嘛!你还可以开诊所,退路是有的”。
“再说,等你几年后毕业,这世道未必不会变”
“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王冰觉得冰哥说得很有道理,举杯邀明月,两人对饮。
有些事是人力无法改变的,多思徒伤悲。
有那功夫,不如一醉解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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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弟啊!哥们我也愁啊,我怎么就鬼迷心窍来了这个破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