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就凝重起来,胡峰看着一脸质问神色的破千州,心头万般不爽。
“再给我几日……”胡峰还想周旋一下。
破千州一抬手打断:“陛下围绕拒马城做了这么多功夫,东打西攻,就是为了拉散、消耗大凉镇北城的兵力,拒马城一旦攻下,我北戎的版图甚至都有可能吞并掉大凉的梁州。”
“这么重要的事情,王爷,你千不该万不该把它办砸了。”
胡峰身为王爷,被破千州这么一顿说教,也是极为不爽,于是冷哼一声。
“国师你说得可真轻松,前面那么多攻城战,我王府难道没出力?而且这次拒马之战,再给我一两天便可打下,谁知突然杀出西凉牧家那个小子!不但打得军队溃不成军,而且差点杀了我儿,牧温言可是比情报中到得更早!”
“怎么,亲王殿下,你还想着敌人有什么动向都要和你提前说一声不成?”破千州质问道。
“你……”胡峰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奈何破千州不论是受器重程度还是武力值,都凌驾于他之上。
“世子受伤颇重,殿下还是安心照料吧!”破千州说了这么一句。
胡峰噌得一下站了起来:“什么意思?!架空我?你可知道梁州那边的战事可一直是我……”
“殿下,这是陛下的口谕。”破千州面不改色道:“接下来由我全盘接手,牧温言是国运之子,必须提前按死,而殿下你,和世子,都没有这个能力,让你们离开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
胡峰面红耳赤,恨不得现在就把破千州这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撕碎。
“哼!国师最好能办好这件事,不然,圣上怕是要寒了心,到时可别怪我不留情面。”胡峰说了一句算是威胁的话。
随后袖子一挥,大步走出议事厅。
破千州叹了口气,本以为北戎只有外患,结果内部王爷之间,和陛下之间,也不是一条心的。
天下王权,莫非如此,换作是牧温言,又会怎么应对大凉的皇帝呢?
破千州尝试想着。
牧温言又会带着西凉和镇北军做出什么应对。
徒弟破重子好像也在牧温言手里吃过瘪……
人中龙凤啊,本来不大的事情,生生给牧温言送起来了。
在破千州看来,牧温言就是大凉国运酝酿出的一头猛兽,北戎这边如果不举国之力将他彻底杀死,那后患无穷,现在的牧温言已经初显锋芒了。
……
“那混蛋!牧温言!本世子不将他剁碎难解心头之恨!”医房内,被告知自已现状的胡龙,躺在床上恶狠狠得咒骂着。
不但自已的武功尽毁,而且好像想做个正常男人都没啥希望了,本来一片光明的前途,全被那一支猛然射破马车车厢,扎中自已丹田的长枪毁了。
“爹!爹!杀了那个牧温言!”胡龙看到胡峰走进来,眼神中迸发出恶毒的目光,想手刃了仇敌。
胡峰看着生不如死、满脸怨毒的儿子,内心也不是滋味。
“破千州已经来了,龙儿,你好好养伤。”
这句话无异于告诉胡龙,破千州接手了他们的战事,自已这个伤算白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