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年,安蝶恋没少见贵人,然突然看到这么多富贵相,聚在一起觥筹交错,她脸盲症犯了,竟觉得所有人都是一个脸。
特别是赵逸轩被人热情地围住后,有人上前与安蝶恋打招乎,论她的衣服造型,以及出处。
安蝶恋端着身子,一副如临大敌,傻乎乎地笑,时不时应一声,却说不出对方要的答案。待对方觉得冷场时,安蝶恋则尴尬地道,“我去趟洗手间,失陪啊!您随意吃,随意……”
那些人唤着她的名,可她却一个也叫不出来。而且,那些人越是关注她的衣服,她就越是感觉那些眼神,从她上衣部分的布缝中,钻进了她的皮肤。总之,她不敢大意,紧紧挺着胸,时刻注意着肩上的纱巾,别提多累了。
安蝶恋寻了个机会,溜向二幢楼上,换上早晨穿的一身衣服,这才松了口气,呈大字昂躺在床上,“好累啊!”
随着警车暴闪灯响,安蝶恋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总感觉那声音不停地在耳边缠绕,并有一群人朝自己的方向而来。
当确切听到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安蝶恋利索从床上起来,奔向房门,手扶在门框上,望着朝自己而来、身装警服人群,愣在当场。
警官说:“我是新调到景城的检查官,上官烈!百里蝶,因你涉嫌泄露公司机密,影响本国经济向海外发展。现上面专项立案,让我负责对这件事核查。你是自己跟我们走,还是让人扣着走?”
因为安蝶恋的泄密罪没有定,上官烈态度也客气,但自始自终都公事公办。
直到有两位警员朝自己走来,安蝶恋才从怔愣中反应过来,忙迈步道,“我自己……”
话未说完,她整个人腿软,朝上官烈扑去。
上官烈微侧步子,就见女子在他跟前,差点摔成狗啃泥。
他退后一步,转身道,“带走!”。
两名警员立刻上前,将腿软的安蝶恋架着下楼。
赵父萧瑟地站在楼下,见上官烈下来,忙热心打热乎,“警官,百里蝶是百里科技董事长的妹妹。您……”
“然后呢?”上官烈望着赵父,面无表情。
赵父一愣,“不知儿媳犯了什么事?她嫁到赵家也就一年,平日住北苑,不常来赵家,但我一定配合您的调查。”
一句话,赵父表明安蝶恋与赵家来往不多,但凡警官要问什么,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总之,他撇清赵家与安蝶恋的关系。
上官烈眉头向上挑了挑,一言不发朝外走去。
大厅里,除了赵父,还有许多富贵脸。安蝶恋在人群里寻了寻,没看到赵逸轩,却看到赵逸志蹙眉抿唇,看到自己望过去后,他上前拦下了上官烈。
“百里蝶涉嫌泄露公司机密,不知是谁告发的?她是赵家的人,而赵氏制造百分之八十股份在赵家,我相信她不会出卖赵氏制造!”
“赵二公子,不管是谁告发百里蝶。但凡涉嫌泄露商业机密,无论她是不是赵家人,按程序她都需要到检查院走一趟。更何况,她涉嫌影响国家经济向海外发展,这件事,由国家有关部门调查而得,不容置疑!”
安蝶恋被带离二幢,由宽道通过一幢大厅,朝赵家大门走去。那里停了三辆警车。
一幢大厅里,所有参加宴会的人都怵在那儿,安蝶恋刚看到赵逸轩,不等她喊出声,男子就没了踪影。
“逸轩!”
没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