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红肿的,治淤青的,还有……
她移开视线,才开始慢半拍的思考他刚才说了什么。
“岳湖边上。”顿了会儿,林念说,偏头去看窗外的景。
江淮嗯了一声,掌心随意托着方向盘往外倒。
这次也许是在城里,他开得很稳,不疾不徐的,没有一开始那种风驰电掣的躁郁感。
林念偏着头看手机,屏幕亮着,字却进不了脑子。
车内再度安静下来。
空气中欢爱的气味还未完全散去,萦绕在鼻间,时时提醒着他们下午做了什么。
……这算什么呢。
林念盯着屏幕发呆。
六年前一个比一个拧巴,拐着弯儿打哑谜,谁也不肯让谁一头,临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阴差阳错,就那么变成了没有关系的人。
那现在呢?
这段关系看起来势均力敌,其实一直是江淮在进,她在退。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这样。
好像忍不了的是他,舍不得的,也是他。
林念垂下眼,余光看着他修长骨感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腕骨上那块表泛出冷淡的光泽,右手往下,松松握住挡杆,停了车。
窗外已经是暮色下的中心楼盘。
岳湖房价寸土寸金,凭地理位置和价格,隔绝了大部分的普通人,此刻安静得不像话。
湖水清澈,在暖色路灯的照耀下,随风泛起鎏金似的涟漪。
很好的环境。林念垂着眼想。
舒适,宽敞,宜居。
可是如果没有江淮,她也是那个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流浪的普通人。
许久未见她动作。
江淮手指在方向盘上叩了两下,略微往后一仰头,偏头看她。
喉结上下攒动,神情松懒且不正经,眼看着漫不经心的调侃张口就要来,林念倏然偏头回望他。
四目相对间,江淮一顿。
林念抿了抿唇,轻声问他:
“你要不要上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