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怒?”
凤瑾眯着眼睛,面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那你倒是把话说明白啊?你凭什么让本宫息怒?”
景寒川声音极为压抑,“臣任凭殿下处置,还请殿下放过永昌。”
“哈?”凤瑾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
“当初进东宫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为了姜籍的性命,愿意侍奉本宫。”
“现在倒好,眼看着姜籍没事了,于你而言,本宫也没用了,所以便随意嘲讽消遣本宫?”
“臣不敢。”
凤瑾瞥他一眼,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命令道:“过来,坐这儿。”
景寒川一声不吭的起身,坐在了凤瑾旁边的椅子上。
凤瑾看着他,手指一下一下的在桌面上敲着,神色阴晴不定。
就在景寒川一颗心即将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却见凤瑾突然笑了一声。
她笑眯眯的开口说道:“你先前说,永昌郡主已经许了虎贲将军的嫡次子,是么?”
景寒川不明白凤瑾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但本能觉得这位太子殿下不安好心。
“是……”
说话的功夫,就已经有宫女太监来布膳了。
凤瑾也不在意,歪着脑袋笑了笑。
“本宫命人打听了,虎贲将军朱夑的那位嫡次子朱清炎,面上看着倒算是老实本分,只是这背地里却不堪。”
“太子殿下何意?”景寒川眉头微蹙。
凤瑾叹了口气。
“这朱清炎今年不过才十七岁,十三四岁的时候房里就有人了,先是自小伺候他的两个大丫鬟,没过去一年,就不知怎么的先后没了。”
“后来又接连收了府里几个小丫头,也都没了,那些女子的家人连尸首都没见着,只是拿了虎贲将军府大把的银子,这才没闹出来。”
“再后来呢,越州天香楼有个名叫侬侬的花魁,被那朱二公子赎了身,带回了府里,结果不到半个月就逃了,朱家的护院追上去,不由分说按逃奴罪把人打死了……”
凤瑾越说,景寒川就越觉得手脚冰凉。
朱燮是越州驻军主将,与淮南一线之隔,但距离京城却有千里之遥。
他只是一个被困在京城的质子而已,自然不可能知道越州的事。
“太子殿下……”
景寒川不知道是不相信,还是不想相信,一双如点星般的眸子颤了颤。
“您是觉得,淮南王府若是与朱家联姻,会有不臣之心,所以……”
“别在这里自欺欺人了。”
凤瑾嗤笑一声,目露嘲讽。
“即便本宫忌惮淮南王府与越州军,也用不着编出这种借口来骗你,淮南王都愿意把女儿送给本宫做妾了,本宫用得着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