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张破嘴?!”
彭州城太守如此嚣张,的确是她治国不利的锅。
但景寒川能不能给她一个甩锅的机会?
说两句好听的会死吗?
景寒川一言不发的生生受了凤瑾这一脚,“殿下恕罪。”
“再有下回……”
凤瑾刚要开口警告两句,但心里也知道,景寒川这毛病估计是改不了。
说起来,他也不是故意给自己找难受的。
他这个人就这样,说好听的叫耿直,说不好听的就是裹小脑。
“算了。”
凤瑾冷哼一声,“你这张嘴……驴和骡子都会唱歌,就泥马离谱!”
见凤瑾竟然真的没有借题发挥,景寒川反倒是有些诧异。
“起来。”
凤瑾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
景寒川这才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坐在凤瑾身旁。
“这彭州城蹊跷大了,本宫怀疑有人要对科举动手脚。”
她刚来的时候,不过是随口念了一首诗罢了,竟然那么巧就被人给抓了。
如今彭州城除了外人之外,也就是一群举子罢了。
一群读书人,能闹出什么事来?
用得着这么严防死守?
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些官兵在没事找事。
景寒川犹豫片刻,“太子殿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呦?还学会打官腔了啊?”m。
凤瑾又笑了,“你若是想要挑本宫的毛病,就干脆闭嘴,省得本宫生气,你自己也难受,若是与本宫无关,就直接说。”
景寒川这才说道:“科举一事,多年弊病,来往举子多被当地官员盘剥,若是没有银钱赎身,便要被扔进大牢一年半载,若是能侥幸出来,便已经错过了春闱,还要再等三年……”
“你特么不早说!”
凤瑾只觉得心头火更旺盛了。
如果景寒川装作不知道也就算了,特么的他明明知道,还一直不说?
景寒川当然知道自己说的话,太子殿下不喜欢听,所以平日里能少说话便少说话,这种事更不敢提。
他此时也不敢辩解,只能低着头说道:“太子殿下息怒。”
“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的?”凤瑾深吸一口气,懒洋洋的问道。
“臣……”景寒川犹豫着,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凤瑾:“说!”
景寒川这才说道:“姜老太傅曾为此事,数次向太子殿下上表,只是太子殿下……”
凤瑾:“……”
听他这么一说,凤瑾瞬间就想起来了。
先前姜籍之所以被原主扔进了大牢里,还真不是那老头子没事找事。
那时候姜籍就着朝中数个弊病,向原主上奏了一篇万字长文。
其中一半是痛陈朝廷弊病,而另一半,则是对着原主开团。
只可惜,原主只关注姜籍是如何骂她的,根本没管姜籍究竟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