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的美少年,破败的身躯,气息虚弱的求救……
这三点无论是哪一点,放在其他人身上,那估计都是碰见就会心生怜悯的要素。
可惜时榫没有。
毕竟他要是年纪小个一两岁,然后再受点小伤,那他跟地上这家伙又会有什么区别呢?
同情别人还不如同情自已。
时榫抖抖腿,“松手,不救。”
他说的实在果决,即便地上的人已经处在神志不清的边缘,也依旧被他这话给激得睁了睁眼。
抓紧时榫脚腕的手紧了紧,少年努力抬头,气若游丝地说了几句。
“花,花要开了……”
花要开了?
什么花要开了??
听清楚少年说话的时榫皱眉,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在求救的时候说这话。
毕竟对方都这情况了,求救遭到拒绝的第一时间,最先说的哪怕不是哀求利诱,也该是他认为最重要的吧??
居然会是什么花要开了……
时榫低头看着抓着他脚腕不放的少年,觉得这人也不像是养得起花的人。
所以花开了,应当是有别的什么特殊含义。
“什么花开了,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时榫想想还是问了少年。
然而少年估计是脑子真有点不清醒,他未曾回时榫的话,只一个劲儿的重复“花要开了”。
不过这重复也没重复几句,少年到底体力不支,很快就在一句“快走”中,脑袋便一歪,然后彻底晕了过去。
时榫:?
走还是走,这是个问题。
前者是他一个人走,后者是他带着这脑子有坑的少年一起走。
时榫没有想太久,他先是拎起少年重新扔进桶里,然后放在角落盖好盖子,接着便直接带着蠕隐虫走了。
傻了他才会带着这个麻烦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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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晚,同一个地点,时榫拎着蠕隐虫再次回到木桶前。
木桶里的少年依然在,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时榫居高临下看着对方,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