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夜晚月明星稀。
小道上,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正结伴向前。
时榫:“阿原,你看这多冷啊,要不我抱你吧?”
边原:“走开。”
时榫:“作为你异父异母的哥哥,我是不忍心你受冻的,来,抱抱吧。”
边原:“你闭嘴。”
时榫:“我是好心,你怎么好心当成驴肝肺呢。”
边原:“呵,你是怕我冷吗?你是自已冷拿我当暖手的!”
小孩子,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可爱。
老说些大实话。
时榫装作没听到,将白日被挠了的手往袖口又揣了揣。
大晚上的真冷啊,冷得人心里木木的。
因着时榫昨日说要去黑诊所,于是边原今晚便带着他找了过去。
黑诊所白日不开门,就只有晚上才会亮灯。
二区的晚上比三区安静得多,只零星会有几声响动发出。
时榫跟着边原沿着居住区外围走,走了挺长一段时间,直到看见戈壁滩上亮起的几间屋子后,他才反应过来那里应该就是黑诊所了。
“你有多少工时。”
过去之前,边原还是忍不住问了钱这个事。
时榫低头瞅她,“怕我将你卖了啊?”
边原扭头哼了声,“你要付不起账,回头吃亏的可不是我,那老头可不是什么好人。”
态度是不好,但话里的担心却不是假的。
时榫没忍住手痒,又秃噜了下边原的脑袋,趁她没反应过来便收了手,一本正经地环胸看着不远处,“放心,哥就算付不起账也不会把你卖了的。”
边原抬头原本是要瞪他,结果一瞅见他那副正经其事的样子,便又忍住了。
果然有张好皮囊的人,正经起来连可信度都高了。
小孩在羞恼的边缘徘徊了下。
“回头把白染卖过来就好。”
边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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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陋的小屋内,灯管发出莹莹白光,两张简陋的小床靠着墙,几台不知做什么用的医疗设备放在角落,两张电子投屏发出轻微的“滴滴”声。
一推门进来,时榫便将屋内的样子扫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