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卫宇的保时捷停在了路边,只身往眼前不远处的这栋废弃大楼而去。
荒凉,破旧。墙壁乌黑,似是受过火灾。
阴森,恐怖。残灯半悬,犹如遭过劫掠。
本来还觉周身闷热,但一靠近这栋大楼,却只觉心寒身颤。
我尽量将自己的脚步放到最轻,也尽量捡着偏僻的地儿走,生怕暴露半点儿行踪。
楼梯上有着两对十分鲜明的脚印。一对较大,较深。一对较小,较浅。没有血迹。
我心里稍稍一松。
看来阿淑现在还没有受到迫害,我得抓紧时间。
顺着脚印一路寻了上去,直上到了顶楼。
通往天台的铁门关着,我已经听到了一些隐隐约约的人声。
这怎么办?我若是打开铁门,一定会引起凶手的注意。到时候可能会适得其反。
我蹲在铁门前,冷汗一滴滴落下,脑筋儿不停地转着。
却愣是想不出个好办法来。
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我给头儿发去了一条信息。
我说:“头儿,你能不能再给我发一个‘隐形穿墙药水’?就当我预支下个单的奖励了,怎么样?”
耳听八方发了个抠鼻的表情,说:“你抬头看看前面,有惊喜。”
前面?我前面有什么?
我依着头儿说的做了,慢慢抬起头来。
铁杆,运动鞋,铁杆,运动裤,铁门拴,运动衣,铁匕首,还有一张毫无血色,勾起诡笑的扭曲脸颊。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在这一瞬间突然炸了起来,拿着手机的手猛地一抖,吓得往后倒坐。“咚咚咚”直倒回了这一层的楼梯口。
“嘎吱。”
铁门被那人慢慢打开。
他身材消瘦,脸色苍白,脸上的表情却是诡异恐怖。把玩着手里的匕首,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
我想起身,可屁股却是痛得使不出半分力气。连站起来都没法做到,更别说与他正面肉搏了。
他看着我,凹陷的眼眶里竟闪出一抹熠熠精光。就像是猎人瞧见猎物那般兴奋。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不能死在这!
危急关头,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力气。双手猛地一撑,整个人霍地一下站了起来。虽然屁股上还是很痛,但已不是刚才那任人宰割的刀俎之肉。
他见我站了起来,眼里更兴奋了。怪叫一声,举起匕首向我刺了过来。
疯子,这人就是个疯子!
我只想着躲开他的匕首,双足下意识地躲了起来。
一步踏出,他的匕首刺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