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敲门,讨人嫌死了。
温沐白骂骂咧咧的披上衣服,打开大门,周得青那张讨债脸映入眼帘。
毫不夸张的说,那一刻,温沐白都想直接关上门了。
晦气!
大半夜的吓唬谁呢。
这得亏是她来开门,要是他媳妇,不得被吓坏了。
“什么事?”他明知故问。
“你母亲和绾绾?”
“在这,但是天太晚了,你明天来吧,家里没有给你住的地方。”
他可没有挟私报复,就是陈述事实而已,家里就俩房间,周得青住哪?
住他和媳妇房间?
美的他!
住周绾绾和向晴房间?
可别搞笑了,女大避父不知道吗?
哐当一声。
大门在周得青面前被无情的关上了。
温沐白嘟囔了两句,又回了屋里,散了寒气,搂着自家媳妇。
唐半夏略带睡意的声音响起:“谁啊?这大半夜的,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温沐白拍了拍她的脊背:“不重要的人。”
唐半夏睡意上涌,也没深究,闭上眼很快睡了过去。
但当她第二天早上,在门外看到那个挂满风霜的身影时,恨不得揪着温沐白好好晃晃,把他脑子里的水倒出来。
这货还记得当初为什么肯跟向晴恢复往来嘛?
不就是图的他继父的社会地位。
现在倒好,给人家关在门外一夜,是怕得罪不死人家嘛?
她心里把温沐白骂了个半死,面上端着礼貌的笑容:“周叔叔来了?快进来。”
她只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来之前跟我们打个招呼,我叫小白去接你啊。”
周得青:“哼!”
“啊切~”
他匆匆而来,下了火车直奔继子家里来,却被关在了门外。
大半夜的,哪有招待所开门,他来京市又是私人行程,根本没地去,只能在门外挨到天亮。
他来得急,就算是穿上了厚衣服,可也不抵京市的寒风凛冽。
唐半夏被他这个喷嚏打的心更虚了,忙不迭的给盛了碗热汤:“周叔叔,喝碗骨头汤,小火慢炖了一晚上呢。”
周得青:“阿嚏~”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