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丁虽然嚣张,可看到李阳和牛家父子眼带杀气,也不由得后退几步。
就在这个时候,从东边走来一个员外模样的人,身后还有几个家人随从。
虽然在深秋,居然还有人替他撑伞挡着太阳,大家伙看得明白,此人正是周家的当家人周福安!
“你们干什么,都是乡里乡亲,怎么能大打出手呢?还不退下。”
周福安说完,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李家村的乡亲们,我老周家以后也要在此地长住,咱们多亲多近。”
“都说我周家后台倒了,岂不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京城高官就是起起落落,今天倒了,明天说不定就高升!”
“我劝各位都要安分守己,若再有人不签地约私自耕种,莫怪我家法无情!”
李阳说道:“员外请放心,你这些地遭了天谴,没看都泛着盐花?”
“从此之后,除了长些蒿草,只怕再也种不出庄稼,你就是白送给别人种,人家都懒得费力呀。”
牛家父子心领神会,在旁边哄堂大笑,村民们也都觉得十分解气。
周福安两只眼眯成了一条缝,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就是李阳?好,今日咱们算是认识了。”
“地都能遭天谴,人又岂能长命百岁?小兄弟一副折寿相,只怕活不到而立之年啊。”
说完,周福安转身扬长而去。
李阳笑着回道:“阴阳路上无老少,员外走路当心,看看明年到底是谁的周年!”
村民们都听得明白,周福安这是赤裸裸发出了死亡威胁!
尤其那管家周兴说得明白,就算是没有官府的势力,人家还认识江湖上的朋友,以后可怎么办啊!
李阳倒是不以为意,带着村民们溜溜达达往村里走,村长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得埋怨起来。
“我说李阳,你何必和那个周福安呛火?他们家光是家丁就养了五六十人,个个都会两下子。”
“咱们这儿多山,土匪到处都是,可你什么时候听说老周家的货物被劫过?人家认识江湖道上的山大王啊!”
看到村长这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李阳却笑着说道:“老叔,他们家失了势,地又全毁了,现在是穷途末路。”
“养了那么多人可得每月给工钱,不然谁替他卖命?周家对咱们李家村势在必得,不然只能坐吃山空!”
“啊?你这话什么意思?”村长不解地问道。
“还能什么意思,无非是夺了咱们村的生意,让李家村给他家做牛做马,成为一方的土财主呗。”李阳回道。
“若我没猜错,下一步周家就会对我下手,若不说出配方,一定会严刑逼供,然后找个地方一埋了之。”
“再逼迫村里人替他贩酒卖鱼,他们老周家依旧是地方上的大财主。”
听到这些话,村民们的脸色都变了,因为人家李阳说得可是句句在理。
“李阳兄弟,放心,你现在就是村里的财神爷,谁敢动你!”
“地也没法种了,咱们村死保李阳,谁敢动李兄弟一根汗毛,我和他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