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幸运了,他竟然是吊车尾,而没有被甩出去。
不过来都来了,他还是希望能考一个好点的成绩。
想到此处,秦青灼越发认真的看书写字起来。
京城
纪凌这几日一直在做梦。他的梦中反复出现一道模糊的影子,每当他想要抓住的时候,那道影子就消失不见了。
他常常在半夜惊醒,旁边的夫侍身上有些红印子睡得正香,他心里有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后院里的夫侍虽多,但来来回回就是那些面孔,每个人的心思他也能猜到。有的是他从土匪里救出来的小家碧玉,有的是别人为了讨好他,送来的美人。还有的是他自己动心后追求来的。
纪凌年少成名,战功是从战场上打拼下来的。他看上去漫不经心,实则骨子里高傲矜贵。
他晚上睡不好觉,跟着傅澜走在街上,心不在焉的。
“纪哥哥,你跟我出来不高兴吗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傅澜气鼓鼓的说。
他明艳夺目,纪凌看着他,眼前突然闪过梦里的那道影子。
“我最近有些累。”纪凌说。
状元楼里传来书生们谈论朝政大事的声音。
纪凌听了几耳朵只觉得可笑。
这些书生一天到晚只知道空谈朝政,半分作用也没有,一点也不务实。
文官看不上武官,纪凌同样看不上朝中的大臣。
大楚就应该继续重视武官。
纪凌神色漠然的走过状元楼。
明南知从镇上回来,把钱放进荷包里有几分满足。他抓紧时间去把要送给秦青灼的衣服绣好。
过了几日,从平县来的官吏到清泉村来收取赋税来了。
里正带着村子里的人组织起来收粮食。
大楚的赋税并不重,但底下的官吏手上不干净,往往要多出一些格外的费用,还有收取粮食所用的称重也是由他们说了算。老百姓不敢同他们作对,自然只能暗暗的吃苦。
里正拿了好酒来招待这小吏。
小吏一脸高傲“这酒还是差了一些。”
“不能和县城里头的相比,我们这村子里也没什么稀罕的东西。”里正一边赔笑,一边把一个荷包塞进小吏的手心里。
小吏不动声色的捏了捏荷包,面上露出一丝满意。
“好了,我又不是下来喝酒的,是来做正事的。”小吏起身“对了,县太爷明年三月初要征召一些民夫去修房子,你们村子里每户出一个壮丁。”
这便是徭役了,县令可以征召整个县里的人来干活。
“是大人,我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