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先有池盈带领身后的几人强势表态,甚至不惜御前动武;后有梁栖尘条例分明地给他们分配罪行,眼看场内的局势已经紧张到了极致,那些大臣宗亲们也都绷紧了神经,有了一触即发之感。
皇帝看着时机到了,正想给他们说好话,就听梁栖尘先他一步开口道:
“不过……”
皇帝听他刚才还态度强硬地就差直接治罪,现场拿人了,却忽然又像是软了态度一般,心下顿觉不妙。
梁栖尘却不待皇帝出声阻止,语速不慢却吐字清晰地道:
“不过诸位大臣宗亲们到底为了我大兴朝立下过功业,也陪着我大兴经历过至暗时刻,本殿下和池将军也非铁石心肠,不通情理之人。”
“本宫这里倒是有个想法,想给诸位一个机会,父皇以为如何?”
皇帝眼睁睁看着刚才还几乎喊打喊杀的梁栖尘猛然间换了态度,也不怕弯拐得太大,给他闪了腰,连自己准备的台词被这逆子抢了先,心中堵得慌。
尤其看着刚才还或是绝望,或是愤恨地盯着梁栖尘和池盈方向的那起子人等,如今完全是一副被刚才的大棒打昏了头,如今抓住梁栖尘扔来的红枣当成救命稻草。
甚至对梁栖尘二人几乎感激涕零的样子,气得心口直抽抽,却还不得不应和梁栖尘的话:
“是。”
梁栖尘不理会皇帝的咬牙切齿,继续道:
“父皇大义宽和,本宫做为太子,在维护法度之余,容诸位功过相抵,以减轻罪孽,求得性命。”
“诸位可以遵循旧例,加以诚心,自检自省,自行考虑该如何赎其罪,保其族。”
……
梁栖尘此话一出,恩威参半,却比刚才直接堵死他们全部生路的做法显得温和许多。便是他们心知此番非得大大出一笔血,甚至得奉上大半家业,才有机会带着族人存活,心中又痛又恨,面上却也不得不对梁栖尘感激万分。
要知道为了取信那些难缠的崇国人,他们所去的信笺都是盖了家族徽印的。概因那些崇国人当时稳占上风,又贪得无厌,不接受单人独马的投靠,要求他们必须带着祖产过去。
族中见大兴朝形势太过危急,又无力抵抗崇国铁骑,想着依靠崇国的神武兵器,大兴朝必败无疑,便就此妥协了。
崇国战败太快,几大世家慌了神,可隔着天险,北地大营又似铁通一座,他们的人冒死潜入北地,却毫无收获,还以为已经在战乱时被毁了,便把重心放在了重入朝堂上。
没想到池盈如此阴险,早早将证物攥在手中,此前他们竟未曾听闻到半点风声。
底下的大臣宗亲们心绪起伏,便有气不顺的,也不得不开始思考起了需要献上多少“赎身银”,才能求得放过。
这银子少了不行,多了又太亏。谁都不知道梁栖尘他们的心理底线在哪里,便想着大家互通消息,最好都差不多,以免显出差异,被梁栖尘他们摸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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