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穿着婚纱的小漓太美了。
顾非寒爱到恨不得将她揉碎在怀里,变成他失落的那块肋骨。
苏小漓感受到男人身体紧绷,她脑子里的弦也一下子紧绷起来。
“你消停会儿!累死了。”她擦着润肤乳,向前躲了躲,含含糊糊地说道。
缓缓吧,求求了。
上个月领证那天,顾非寒就亢奋到要死要活,现在又来这一出。
前些天又整了几个什么纪念日。
“遇见纪念日”“定情纪念日”这些也就罢了。
居然还有“第一次闹别扭”“第一次一起出远门”“第一次互留齿痕”“第一次左手”“第一次不可描述”……
一系列的狗屁纪念日。
一言不合就开车,365天恨不得天天排满。
苏小漓对“纪念日”这个词的认知,一遍遍被刷新到新高度。
都给她整不会了。
不光是“纪念日”。
就连两人去参加别人的婚礼……
一起留学又一起归国的祝清怡和兰隽的婚礼,当天晚上,苏小漓也被狗男人以“我们必须凑热闹助个兴”为由,狠狠吃掉一次。
她算是看明白了,狗男人一本正经地在那儿胡说八道。
为了吃掉她,顾非寒怕是脑汁都要烧干。
今天自己的婚礼之所以会这么累,全托了某人没日没夜“搞开发”的福气,白天晚上都捞不到休息。
顾非寒岂是轻易放弃的人。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苏小漓,唇角弯了弯,毫无预兆地弯腰,一下子将她扛到了肩上。
活像一个土匪。
这一晚,累归累,土匪的压寨夫人快活到原地升天。
土匪必然也在空中飞翔、遨游四海。
人生得意须尽欢。
陆斯年、凌义成和其他几位家人,回了苏小漓自己的四合院。
凌义成喝了个烂醉,歪倒在车子后排座上不省人事,一动不动。
陆斯年放好累极而眠的陆允宁,又下楼来回到车里。
看着凌义成这样子,陆斯年心头扯了一下,又有些无奈地扶着他回了房间。
确实做不到对“同病相怜”的苦难兄弟视而不见。
他们两个人。
遇见苏小漓,像是命中注定。一眼万年,惊艳了岁月,抚慰了流年。
爱上苏小漓,实属自然而然。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命从此绚烂又温馨。
而放下苏小漓,是持续又漫长的痛楚。
胸腔里满满当当的爱,无人查收。
陆斯年给凌义成盖好被子,倒了一杯蜂蜜水放在床头,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他好歹还有个小家伙陪着。
凌义成真的是两手空空。
凌义成甚至不知道,要多长的时间才会觉得伤口愈合,才能在喊出她的名字时心里不至于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