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你就是个狐狸精,迟早霍工要被你害死。”
余春妮的战斗力,早前在基地里领教过了。
顾雪芙只觉得,像古早家庭伦理剧,她姥姥还挺好这一口,她放假回去陪着老太太看过不少经典。
譬如《渴望》《小娘惹》《父母爱情》《花儿为什么这么红》等等。
听余春妮这来来去去的都是那些话,这逻辑估计是被剧里的极品反复洗过脑的成果了。
周师傅被气得一边骂这远亲侄女,一边跟他们夫妻俩道歉。
这是即心累,又伤身哪!
顾雪芙拉了拉霍宙礼,提醒了一句,霍宙礼忙将周师傅的妻子找了回来。
他们到底来者是客,不便插嘴人家家里的事。
周夫人就不同了。
“余春妮,我家已经够对得起你们家了。”
“我们连自己的亲侄女都推了,把这么好的工作安排给你,拿着近万块的工资,工作内容就是管管办公文具,一天八个小时工作时间,顶多工作半天,其余时间都随你自己安排。”
“你就是这么安排的,对着人家有妇之夫各种非分之想。”
“人家都结婚了,你还送盒饭,你不要脸,我们家还要脸呢!”
“你别再这儿吵,给我出去。再不走,我就叫医院保安了。”
周夫人也不是普通人,听说年轻时在单位上还是三八红旗手,能力强。
她三言两语,就把余春妮给骂哭了,轰出了医院。
回头无奈地跟夫妻俩道歉。
顾雪芙笑道,“阿姨,我真佩服您。要不,咱俩加个微信吧!”
周夫人也是诧异,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以德报怨,愿意主动交往,她就从善如流了。
叙了两句家常话后,霍宙礼和顾雪芙才离开。
两人上车后,霍宙礼拉着顾雪芙的小手,很慎重地说了句“谢谢”。
顾雪芙却把手抽了回来,朝旁挪了一寸。
声音有点凉凉地道,“谢谢就不必说了,周师傅是专门搞研究的专家,对这些家长里短的事不擅长,也不能怪他。”
说是这么说,小妻子投来的眼神带着小戳子,戳得霍宙礼一阵尴尬。
他还想解释哄两句,又被顾雪芙挡了回去。
“唉,怪只怪,我鼻子太敏感了。”
她抽了张纸巾,捂了捂漂亮的小鼻尖儿。
霍宙礼这下秒懂。
“老婆,我这一季的秋装大概得麻烦你帮我定购了。往年都是姐姐们帮我张罗的。”
他一边说着,伸手硬是抓来那双小手,裹在掌心揉揉。
这话不必挑明,未来他霍宙礼的所有行头,包括衣上沾的一丝儿香气,都由他的妻子顾雪芙决定,不会再沾染上任何其他雌性动物的味道。
见人没抽手了,霍宙礼索性一把将人揽进怀里,亲亲帖帖。
顾雪芙感觉被一只大狗狗拱得难受,伸手搡了搡。
“行了行了,到头来还是要带累我。我这不是嫁了人,其实是受雇当个老妈子,是不是?”
“霍宙礼,我知道我有点酸过头了。”
“我也知道,我不该计较那七天之前的几个月,毕竟那时候,我们还没认识,更没确立关系,我也没资格质问过去的你的那些男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