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霍芸出手时,霍宙礼不禁出声,有些紧张提醒的意思。
霍芸笑睨弟弟,“你呀,还怕阿姐会亏待了咱们绒绒不成?”
霍宙礼闻言,薄唇紧抿,又不便于说什么,回头只能给小矫妻打个预防针。
“雪芙,这都是阿姐的心意。”
顾雪芙以为男人是怕自己出身富贵,会低看了大姐他们的礼物。
其实收礼收的都是一份心意,她要是真那么嫌贫爱富,也不会跟他闪婚。
顾雪芙还不及出声,就被安静拽了过去,接大红包。
安静小声提示,“我妈可花了不少功夫准备的,小舅妈你一定会喜欢哒!”
却故意一脸炫炫的表情,睨一眼霍宙礼,给自己找补点士气。
顾雪芙接过红包,笑着谢过大姐,感觉掂着一摞厚厚的纸币的感觉,并不意外。
殊不知,霍宙礼担心长姐一高兴过头,红包里放的都是一张张的银行支票。
别笑!
当年霍芸为了打脸前夫,真就在过年封红包时,给一众小辈封的是支票。
厚厚一摞,全是最小的港币面额。
这东西又不好直接当钱花,主打一个:恶心人。
当年他还小,才八九岁的年纪,长姐如母,长姐要做什么,他都是第一个无条件无脑支持的。
家里,长姐大了他20岁,一直把他当儿子一样照顾着,这习惯是改不了了。
霍芸拉着顾雪芙的手说,“按咱们这里的风俗嘛,这就是改口费。”
说着,霍香芷和孙思淼都拿了红包,大小份量都跟霍芸一样。
顾雪芙一一奉了茶,说,“这也是我老家的规矩,长辈在上,请接雪芙一杯茶。虽然咱们是妯娌关系,但我和宙礼年纪都足以当你们的孩子了。在我们眼里,你们都是我们的长辈,以后都该由我们敬孝才是。”
“大姐,请喝茶。二嫂,请喝茶,三姐,请喝茶。”
“哎,好好好。瞧瞧,我们绒绒多招人疼。快起身了,坐下,姐还有东西要送。”
还有东西?!
众人都笑开了。
那边服务员已经把东西都抬上来了。
先是一个精致的,明显有些年头的漆木盒子,打开来,立马让顾雪芙小嘴都有些合不拢了。
其实外行人还是看不明白的,作为拥有古调香师传承的顾雪芙就激动了,霍芸送的正是一整套的香具。
顶级的青花冰冽瓷,是华东最有名的哥窑的特色瓷品。
多以粉青、葱青为上,明清时盛行的青花瓷也多出于哥窑,是瓷器收藏界的劳斯莱斯真奢侈品牌了。
这种胎色,烧大件成品都不容易,更别提这一件件细如柳、青如葱的小件儿。尤其是这冰冽纹,更是千金易得万金难买的“几率性”成品,通常一窑烧上千件,能烧出这么漂亮的冰冽纹的十个手指头都不到。
这种瓷品都是收藏家们的最爱,有价无市的宝贝。
以顾雪芙从小培养的艺术修养,这样罕见的青瓷,不是馆藏就是私藏,市面上基本上是不会公开流通的,拍卖会上都见不着。
要真给这套古香具估个价,至少是百万起价,单位欧元。
顾雪芙拿起一根香箸,和自己手掌般长,箸头还有盘云雕纹,当真是精工巧夺,让人爱不释手。
香箸,香铲,香匙,香炉,香斗,等林林种种,既有赏玩价值,又很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