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深震惊:
什么玩意儿,这还是只细作鸽?
他忙撇清,“陛下,我和它不熟——”
“朕知道。”李无廷倒出柱中薄纸,“朕熟。”
宁如深:?
一卷薄纸落在掌心,李无廷垂眼看了两秒,示意宁如深打开。
宁如深狐疑地接过,将纸卷一展。
这才发现这薄如蝉翼的纸竟长长一篇:
『宁郎(划掉)宁大人好,见字如晤。
一别好多好多日,本王甚为挂念。
听景煜说,自那日别后宁大人便扶腰不起,多日未能上早朝,本王远在江南,依旧十分挂怀。
虽说江南地灵人杰,但远不及京城让人文思泉涌……也不知宁大人和陛下近来是否(浓墨涂抹)安好?
每每问及陛下,他都三缄其口,回以“呵呵”,令本王相当失落。
特书宁大人一封,望将近况道来。』
信纸一角还落了枚私印“应棠”。
但就算没有落款,寄信人的身份也不做他想。
宁如深,“………”
他看了眼身旁撞个正着的李无廷。
后者面色沉沉,目光正凉嗖嗖落在那信纸上。
宁如深默默将信纸上交。
他心说轩王你不要怪我,谁让你这么衰,第一次暗度陈仓就让陛下逮住了呢?
李无廷接过信纸,片刻冷笑:
“德全,拿笔来。”
“是,陛下。”德全转头就去马车里拿了支笔,蘸好墨汁恭敬地递了上来。
李无廷将那信纸翻面,提笔落下两字:呵呵
他写完将信卷回柱筒,放飞了鸽子。
哗啦,锅里逃生的大肥鸽振翅而去。
宁如深朝那鸽子离去的方向望了良久,身侧传来李无廷的声音,“怎么,舍不得?”
“没有,臣只是在感叹…轩王殿下恐怕也没想到,寄到臣府上的信是陛下回的。”
“……”
李无廷陡然一默。
寄到宁府的信,是他回的。
想到轩王收到信后的反应,李无廷捏住眉心,头又开始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