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来说他的事,就免了。”林微夏眼神疏离,越过他想要走进单元楼。
不料邱明华拦住了她,开始絮絮叨叨地说道:“我真的是没办法了,班爷这段时间老喝酒,喝得胃出血了,前天晚上刚送去医院,结果他醒来拔了针管也不愿意待医院拔了针管就出院了。他现在躺在家里,就剩半条命了,动也动不得。”
林微夏刚要走的脚步停下来,神经一紧:“他现在很严重吗?”
“很严重,真的,不然我也不来找你了。你也知道班爷那个人,脾气臭得很,谁的话也不听,你就去看他,然后劝他去医院。”邱明华哭丧着一张脸。
一连串的消息把林微夏砸蒙了,她人还没反应过来,邱明华就把一张门卡塞他手里,脚底一溜烟地跑了,还不忘说:
“我把他家地址发给你!”
林微夏翻过那张黑色的门卡看了一眼,放进口袋里,回了家。
回到家,林微夏给狗备狗粮和备水,她把狗零食当成狗粮全都倒进蓝色的碗里,盛夏哈赤着一张舌头跑过来。
然后是换水。林微夏拧开水壶,把它放到饮水机下面,按了按红色的按键浑然不觉,直到热水灌进水壶里溅出的热水溢在她手背上,滚烫的痛感传来,痛得她发现一声尖叫。
水壶失手掉在地上,流了一地板冒着热气的水。
盛夏听到喊声凶狠地大叫起来,它以为出了什么事,林微夏跟它说话:“我没事。”
它才安静下来。
林微夏走过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把手伸了下去,凉水冲刷后痛感减轻很多。她又从房间里拿出家用医药箱,找出一管烫伤膏。
处理好伤口后,视线无意间停留在桌子上的那张黑色门卡。
思考了两秒后,林微夏拿起门卡,又穿上搭在椅背上的大衣匆匆出了门。
邱明华给她的地址在离江东路,它在京北最繁华的路段,坐拥俯瞰全市江景和最高楼的视线。
她看了一眼地址,上面写着:蘩府。
在去找班盛的路上,林微夏不停地跟自己说,把他送去医院就行了,只是这样。
打车来到蘩府,这几栋高楼坐落在繁华路段,却显得异常安静,不断有非富即贵的人从里面出来。
林微夏在入口处做了登记,守卫人员才放行,她一路刷卡乘电梯到了36楼,人现在3605房门前,拿着门卡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她把门卡放在门锁那里,磁卡发出感应,“滴”的一声,门打开。
林微夏走了进去,视线一片黑暗,空荡荡的暗,窗帘拉进,透不见一点光,空间密闭。
不知道为什么,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林微夏觉得像牢笼,她试图向前走了两步,尝试拿出手机亮出电筒时——
脖颈处一阵温热,滚烫的躯体从身后贴了上来,一阵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完全全笼罩住,男人从身后把她牢牢抱住。
危险的气息入侵,像是动物落入虎口。
林微夏吓得发出一声惊叫,一颗心跳得很快,但瞬间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冷洌乌木香,以及呛人的烟味,班盛及时出声,低沉的嗓音带着嘶哑:
“夏夏,是我。”
林微夏瞬间就明白过来了,什么胃出血躺在床上只剩半条命了,全都是骗她的。
这几天憋在心里的委屈,难过,以及被骗的愤怒,统统涌了上来,林微夏用地掰开搭在她腰间的手,不停地挣扎,说道:
“放开我。”
一个想逃,一个严防死守不让人走。班盛从背后抱住她,任林微夏怎么用力地挣脱,指甲划向他的手背,见了血红的伤痕也不肯松手,被挠痛了也一声不喊。
再相逢之后,林微夏怎么也猜不透他的心思,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他身上她不知道的事,空缺的那两年,李笙然的示威,每一件都让她感到无力和难过。
林微夏低下头,用力一咬他结实的手臂,她用得用力且放狠,像一只被困住的小兽一半,他的手臂起了鲜红的牙印,班盛皱眉松了手,她转手就要走。
班盛眼疾手快地拦住她,林微夏不停地推他,打他的胸膛,声音带着哭腔:
“你走开!你不也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