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甘草能止咳是他教我的,其余入味的药材是我翻医书看来的。”
“不错。”凤丞相颇为欣慰的点点头,他早先严厉实在是因为这个女儿太不成器,整个人无所事事还到处惹麻烦,看见烈王爷就上赶着倒贴,丢尽丞相府的脸。
现在见她迷途知返,他做父亲的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能去打击她。
“有你这番话娘很开心。”林颜拉起凤知瑶的手:“与那王爷和离了也好,在自己家里不用受委屈。”
屋内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
这顿晚饭吃的凤知瑶颇为舒心,放下偏见的父亲、慈爱的母亲,让她长期压抑紧绷的神经得到片刻放松。
然而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晚饭过后,一看门小厮急匆匆走进屋内,说道:“老爷,烈王爷登门拜访。”
林颜放下筷子,与凤知瑶对视一眼道:“是不是今日赏花宴出了什么事?”她只知道女儿赴约去了赏花宴,但具体情况并不清楚,难免联想。
“烈王爷只说了找老爷有事,并未提及小姐。”小厮毕恭毕敬道,“王爷还说是为今日朝堂上的事。”
一听这话,凤丞相脸色立马沉了下去,冷声道:“派人请王爷直接到书房,我这就过去。”
“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屋,今晚我估计应该要谈到很晚。”
凤知瑶不明所以看着父亲远行的背影,好奇心作祟,“今日朝堂可是发生什么事?”
林颜摇头,“朝堂的事你父亲从不跟我说,这些也不是咱们女人家该管的事。”
难道女人就只配守在家里相夫教子不配抛头露面吗?凤知瑶忍了忍终究是没把这话说出口,心里却莫名的开始烦躁。
“那女儿先回去了。”凤知瑶快速福了福身转身就离开了饭堂。
“小姐你等等我。”苏红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才勉强追上,“小、小姐,你怎么现在体力这么好。”
“气的。”凤知瑶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但她是打定主意要把医馆开起来,一定要证明给其他人看,女人不是只能守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两人穿过中庭,眼见院内的点点灯火已在眼前,踏上桥时,凤知瑶忽然瞥见自旁边走来一人。
不愧是京中人均皆惧的烈王爷,大晚上也穿的跟要去杀人灭口似的乌漆墨黑。
“小姐。”随行小厮福身,正打算停下来,然而凤知瑶却当做没有听见似的径直穿了过去。
就算晏君烈今天维护了她,也抵不过刚穿过来时带给她的恶心感,她,凤知瑶,可是很记仇的。
“无事,先谈事要紧。”
书房,门一推开,凤丞相便迎了上来。
晏君烈不绕弯子,直言道:“今日叨扰正是为了粮草和水患二事。”
凤丞相叹气道:“我也猜到你的来意,现在边疆隐约要起战事,要打仗就要吃饭,又偏偏撞上江南水患,水路短时间内无法通行。皇上接了一封又一封奏折,气的晚上觉都睡不好。”
“我倒是有个法子,就是不知道丞相愿不愿意配合。”
凤丞相眼神一凛,正色道:“王爷可是认真的?”
“朝中现在人人自危,像凤丞相这般真心忧国忧民的已然没几个,我不找凤丞相还能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