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乡下去的多了,总有一些门道。”
李副厂长收起烟,躺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许大茂。
“说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为你效劳的吗?”
许大茂装作惊慌的说道:“李厂长,我怎么敢大逆不道,让你为我效劳?”
他顿了顿,“其实就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小忙。
我听说,今天张良要来咱们厂里报到。”
李副厂长说道:“是啊,张良这小伙子命运多舛。
父亲在咱们运输科上的岗位上殉职了,没过多久他母亲也得了重病死去,现在又轮到了他。
厂里,应该给他多些安抚才行。”
许大茂不屑的说道:“李厂长,你不知道他查出来骨癌晚期,只剩半年命了嘛?
这种人,还能给他什么安抚啊!
难道,真的安排他进轧钢厂,给他一个正式的职位?”
李副厂长不动声色的说道:“就现在来说,厂里就运输科的文员职位,比较适合他这种带病之身。
杨厂长说了,只要他愿意,他能干多久就干多久吧。”
许大茂压低了声线。
“运输科文员的职位可是肥差啊!
李厂长,我记得,你姐夫哥哥的儿子,正想找份肥差吗?
你干嘛不把人安插到那个位置去?
张良是个短命鬼,没背景。
你就算得罪他,也不会有事。
他在我们院里,谁都能欺负。
连三岁的小孩欺负他了,他还要给人家小孩道歉。
在我看来,这种人没有资格进入咱们第三轧钢厂。
他的性格适应不了工作环境,干脆三两句话打发他回去算了。”
听到这,李副厂长来了精神。
“我没见过张良,他的性格真的跟你说的那样,比较好说话?”
许大茂想到张良如今嚣张跋扈的样子,有些心虚。
但为了达到他自已的目的,他得说服李副厂长。
“这是我们那院里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主要是他没靠山,他家就是绝户了,就算厂里临时变卦,他也不敢说什么啊。
他快死了,没必要霸着厂里的职位不放吧。
他又不是没有钱,上什么班呢,趁着这段时间出去潇洒不好吗?”
李副厂长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
他揶揄许大茂道:“你怎么对他的事情这么上心?你跟他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