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算计他,就得付出代价。
沈晏礼陪她玩,等她情难自抑,把自己搭进去,再站出来告诉她,你误会了,我根本就不爱你,一切都只是逢场作戏。
他赢了。
游戏完全按照他预想中的进行,节奏也一直握在他手里。
他如愿让白笙一败涂地,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又觉得没意思,不该是这样。
何必呢?他跟一个小姑娘较什么劲。
她养母死了,大学退了,公寓财产都被罚没了,确实是没有路可走,才招惹他的。
可事到如今,沈晏礼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他那些计谋、手段,此刻通通派不上用场。
白笙在哭,沈晏礼想抱她,想帮她擦眼泪。但她现在讨厌死他了,不会让他碰的。
道歉,说自己错了?
他开不了这个口。
沈晏礼坐在那,面上保持一贯冷淡的神情,看着白笙流泪,仿佛无动于衷。
半晌,他道:“京海一套四合院,西湖一栋别墅,白沙湾的庄园,苏兰斯亚的海岛,两亿支票。赠予协议我已经叫秘书拟好了,你签字,即刻生效。”
白笙停顿一下,眨了眨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似乎在消化沈晏礼的发言。
原来他早就准备好分手费了。
刚止住的眼泪,忽然更多地砸下来。白笙低着头,眼眶通红,头发乱乱的,整个人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早该散伙了。
沈晏礼有什么重要的,这年头男人遍地都是,完成母亲的遗愿才是头等大事。
她已经考上京大,过几天就找个机会见胡教授。
白笙不矫情,抬眸,声音沙哑地问他,“协议呢?”
分手费不要白不要,反正自己也陪了他挺长时间。沈晏礼拿得出手,就说明那些东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她有何不能收的?
沈晏礼展露一个眉头微蹙的动作。
他不明白,把这些原定一年后给她的东西,提前告诉她一部分,她为什么还是哭了?
而且,他是准备将这部分先给白笙的。但看她的反应,沈晏礼莫名撤销了这个念头。
他放下水杯,淡淡地说:“约定还没到期,一年后,都是你的。”
又是一年,他每次都拿一年之约堵她的嘴!
白笙深吸一口气,“约定不作数了。协议上的东西我只要一半,签完我们一刀两断。”
听见“一刀两断”四个字,沈晏礼平静的脸色起了一丝波澜,“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