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那你爸妈还真挺有本事的”,杨丽萍道:
“能想起开裁缝铺来。”
陈雪道:
“阿姨,我爸之前在机械厂上班,因为一次意外,右腿落下残疾了,现在走道也不方便,一直在家里待着。
我妈就是普普通通的家庭妇女,裁缝铺的买卖是我弟弟给一手搞起来的。
现在我家住的四合院、裁缝商铺办理的营业执照等手续、店里所需的原料、配件什么,都是我弟他操办的。”
秦武也给帮着话,道:
“妈,小雪她弟弟真挺厉害的,就前几个月,南湖那边不是举办了个模特表演赛,全城轰动,小雪她弟弟就有参加。
跟举办方,那家外资公司的老外都相熟,关系很不错,市里的刘副市都夸奖过他。
对吧,小雪?”
虽然夸得是自个弟弟,但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轻点了点头。
杨丽萍道:
“小雪,那你弟弟真挺厉害的,能得刘副市夸奖,你弟弟是在哪个单位上班的?”
陈雪摇头,也没隐瞒,直接道:
“阿姨,我弟弟之前犯了点事,在劳改所里关了一年多,去年年底才刚给放出来。
也没个正经工作。”
这话一出,原本挺活络的氛围一下就冷了下来,杨丽萍面色不大好看,
“你弟弟是劳改犯啊?”
“妈,有你这么说的嘛!”
秦武有些不高兴道:
“什么劳改犯,人陈北都出来了,以前年轻嘛,犯点错误,也可以理解的。
现在都改过自新了,干嘛还抓着人过去不放。”
“你懂什么!”
杨丽萍斥儿子一句,
“这是小错误嘛?这人进了里头一趟,就是出来了,身上那污点也洗不掉,得背一辈子。”
秦武不以为然道:
“妈,小雪她弟弟也不在机关单位上班,没去国企工作,我听说现在自己跟别人做点小买卖。
这算什么污点?能有什么事。
按你说法,在里头待过的出来,那都不用活了。”
“你这孩子啊,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杨丽萍道:
“就是这个陈北自己无所谓,但就因为他这身份,也会连累到他身边的亲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