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最后一瓶酒时,娄迟问,“还开吗?”
洛书晚眼神迷离地看着他,醉醺醺地抬手,软绵绵地说,“开!”
话音未落,她身子一歪,靠着娄迟的肩膀睡了。
傅司沉轻轻嗓子,“扶她到沙发躺下。”
娄迟故意搂着洛书晚,欠欠地笑着,“如果我现在带走她,你是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
傅司沉凤眸微眯,“你什么意思?”
娄迟收敛笑容,认真道,“沉哥,这就是你现在的处境。”
“K反复在你的雷区蹦跶,你却连他是谁、在哪都不知道。”
“这些年来,咱们都小瞧了他,他的势力已经强大到无法想象了。”
“他已经精准拿捏了你的软肋,这大半年来,你几乎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接下来怎么办,你该好好考虑一下了。”
娄迟抱起洛书晚放到沙发上,轻轻地给她脱掉鞋子,再盖上毛毯。
接着,他躺到温伯言身旁,秒睡。
而傅司沉,一宿没合眼,乱七八糟的事涌在脑海中,堵得他头疼。
自从昏迷之后醒过来,他的脑袋就一直满满当当的,恍惚又眩晕,考虑事情也不能集中注意力。
明明在想着这件事,总会有其他事情突然插进来扰乱他的思绪,如果外界稍微有点动静,他也会受到干扰而无法继续思考。
这种现象,以前从没出现过。
而且,他的手脚一直发麻,心脏时不时地还会闪过一阵极其轻微的绞痛。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困意来袭,他沉沉地阖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急匆匆的脚步来到床边,动了动他的手,接着一股冰凉从手背流向胳膊。
大概是护士来给他挂营养液了。
躺在床上不能动,每天就靠这个续命。
护士刚走,他就听到洛书晚哼哼唧唧地喊头疼。
他想借此机会叮嘱她不要喝那么多酒,尤其是,不能跟除他之外的男人喝酒!
可是,又困又虚,张嘴都没力气。
洛书晚伸长脖子看看傅司沉,确认他还睡着,抓起鞋子砸娄迟的屁股。
娄迟一个打挺坐起来,眼神异常锋利。
不到一秒钟,他立刻恢复往日的里懒散纨绔,挠着微卷的头发,“大清早的,你皮痒痒了?”
洛书晚半睁着眼睛,抬脚点点沙发,“迟哥你过来,我有大事跟你商量。”
娄迟懒懒地爬起来,晃到沙发前,在洛书晚对头躺下,蹬着她的脚迫使她蜷腿,“给哥的大长腿腾点地儿。”
“迟哥,傅司沉现在,脸包得这么严实,换个人包成这样去送赎金,那个该死的K也认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