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树林静谧而神秘,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生命和秘密,在病房里陪伴何雨柱的梁拉娣时不时的就会翻身,睡梦中还会抚摸藏在枕头后的紫檀木首饰盒。
白天睡眠充足的何雨柱,看着自己妻子一副没见过世面,睡着了都还担惊受怕的样子,他也不由得思考了起来“这东西,李主任既然是对何家、对自己赔偿的由头给到自己的,把东西送回去的话,反而会招来李主任的猜疑与反感,会对自己不利。”
“毕竟现在抄家、批斗那么热火朝天的,那个“文运员”的头头能干净的,摸过肥肉的手,就没见过不沾油腥的。”
“这世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一味的低调反而会被人欺负,还不如潇潇洒洒快活的过好自己的日子…”
没过几天,膝盖已经结痂的何雨柱,因为赖着不想回被砸烂的家里,可他又是红星轧钢厂革委会的副主任,红星轧钢厂附属医院的人拿他也没办法,院领导也来劝说了多次,最后何雨柱才作了妥协,由医院出面,把他送去了红星轧钢厂招待所。
到了轧钢厂招待所的何雨柱,还是躺在床上装死。他的到来,可把招待所的领导紧张、忙碌坏了,殷勤的给他安排了服务人员在门口候着,就怕招待不周。
躺在床上没多久,精力无处发泄的何雨柱,就让梁拉娣把门口的服务员喊了进来。招待所的服务员见轧钢厂的大领导喊自己进去,也是紧张的不行,进屋后,谨小慎微的站在床头,忸怩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何雨柱看着服务员的样子,心道“这红星轧钢厂革委会副主任的名头,还真能唬住人啊!”,不过从底层来的何雨柱可不会糟践人,他对服务员客气的解释道:“同志,你不用紧张。我请你进来,是想麻烦你去请一下街道办王主任来,我有事和她商量一下。”
“好的,领导!我这就去。”服务员答应好,就快速的离开了。
梁拉娣看自己丈夫生龙活虎的样子,开口商量道:“柱哥,我不放心孩子们!这里也不小,可以请他们加一张床,我把孩子们也接过来,你看行不行!”
“拉娣,你的主意好,就这么办。我想着家里反正被砸烂了,家里不重新装修好,我是不打算离开这里了。你快去接孩子们吧!顺道让招待所里的人来加个两张床吧!”何雨柱理所当然的说道着。
梁拉娣听到何雨柱这么说,眼睛都亮了,她想着“自己丈夫虽然无赖,可家里被砸得破破烂烂的,还家徒四壁,去借住自己大弟家那么小的地方,也不是太现实。”于是点了点头,关照了何雨柱几句就出去了。
没一会,招待所的工作人员就进来加床位了,两个加床位的走了没多久,外出请人的服务员就带着街道办王主任匆匆的赶到了。
何雨柱看到进来的街道办王主任,脸上已经有了沧桑,看来最近的运动对街道办的冲击不小啊!街道办王主任一进门,就认出了何雨柱,曾经那个四合院里无依无靠的少年,居然已经成为万人大厂的二把手了。以前,她是大树,面前的何雨柱是草芥;现在,她眼前的人是大树,有了年纪的她连野草都不算了。
运动一来,街道办也受到了冲击,现在街道办也是朝不保夕了,没了以往的权威。她在街道办工作了多年,周围的街坊邻居都熟悉她,她又颇得人望,所以她虽然受到了些波及,可还是保住了街道办主任的位置。故而,她近来也是顾这顾那,不敢托大了。
“何主任,您叫我来是有什么吩咐吗?”王主任小心翼翼的问道。
“呵,呵,呵…王主任,我们是老熟人了,您可别见外了。”何雨柱客气的缓解着紧张的气氛,然后把最近发生的事和她说了一遍。
王主任听的额头冒出了汗,紧张的表态到:“何主任,是我们工作出了差错,我们做得不到位,我马上去安排人,把这刘海中的一大爷罢免了。”
何雨柱摆了摆手,客气道:“王主任,我请您来不是说这个事的。我是想把被砸烂的家装修一下,想麻烦您帮忙寻摸几个手艺好的师傅,最好是雷家的后人。”
“好办,好办…我这就去给您安排,明天一准给您消息。”王主任爽气的答应道。
“王主任,那我先谢谢您勒,等我身体康复了,一定到街道办来亲自道谢!”何雨柱客气道。
“何主任,您好好休养,那我先走一步了。”王主任客套了几句,带着一身汗走了。何雨柱看着王主任走了,心里想着自己家里该怎么个装修法,他有点愁了起来。
回到四合院的梁拉娣,和自己母亲苗金凤、于莉说了一下何雨柱的情况,让她们安心。梁拉娣请自己的母亲,等两儿子放学后,送他们去招待所,她自己抱起小女儿就先回了招待所,毕竟何雨柱一个人在那里,她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