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眯眼笑着,说是。
听了这话,我心里那叫个得意,,跑去拉着叶鸾了。
老婆婆家的厢房虽然简陋但还算干净。南方的天气,空气潮湿闷热,屋子根本不能呆,吃饭都得在院里。
老婆婆给我们炒了两个素菜,又蒸了一盆大米饭。
乌韵不舒服,回屋躺下了,井天端了些饭菜进屋跟乌韵一起,狐媚儿不吃素食,看了一眼回屋睡觉了。就留下我跟叶鸾坐在院里。
我尝了一口,连连竖大拇指,“婆婆,太好吃了。”
“好吃就多吃点。”老婆婆笑眯眯的看着叶鸾,“你对象怎么不吃?是不是我做得不合胃口?”
“不是,她减肥,晚上不吃东西。”
我话音刚落,主屋里突然传来一声男人的惨叫,声音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沙哑且又刺耳,在这山村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恐怖。
我腾一下立了起来,惊愕的看着主屋。
叶鸾开口问老婆婆,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
老婆婆有些伤感的擦擦眼角,“老婆子命苦,老伴一早就去了,我还有儿子,年前也出了意外,家里现在就我一个人。”
我艰难的咽下嘴里的饭,刚才屋里的惨叫声,是男鬼?
老婆婆见我站起来了,问我是不是吃饱了?
我赶忙点头,帮着老婆婆收拾碗筷。完事之后,拉着叶鸾进了屋。
“屋里的是鬼?但我没有察觉到鬼气啊?”我现在对鬼十分敏感,如果主屋有鬼,我没理由感觉不出来的,除非是像罗刹鬼那种被修炼过鬼气消失的。
想到这,我不禁有点紧张,老婆婆不是说她家有神明保佑么,怎么扯上了一只厉鬼!
“那只是一个游魂,伤不了人的。”
“游魂?是老婆婆的儿子?”
叶鸾垂眸算默认了。
我突然有些伤感,老婆婆的孩子肯定是放心不下孤苦伶仃的老婆婆,才不忍去投胎的。
半夜的时候,村子里突然热闹起来,有人破口大骂,还有铁器敲打的声音,跟要打群架似的,闹哄哄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都堵在了老婆婆家门口。
“乡亲们,这是干嘛呀,刘木匠出事也不能怪到我老婆子头上啊!”老婆婆在院里喊道。
我穿好衣服出去,小院外面围满了村民,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铁锹锄头甚至还有拿着洗脸盆的,这些铁器在一起不停的敲打发出刺耳的声音。以前人们相信铁器敲打的声音可以吓跑邪祟,人们这样对老婆婆家,看来是以为老婆婆家有不干净的东西。
人群前面摆着一个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中年男人,是晚上篝火时,神棍围着跳的那个男人,此时男人面黄如蜡,鼻息微微颤着,似是要不行了。
“桂婆子,我爹就是给子晋做了棺材之后生病的,生病前几天,我爹说天天晚上能看到子晋来缠他,在他床边哭,一边哭还一边撕扯自己的身体。桂婆子,我爹就是被子晋活活吓病的,现在连天师都驱不走我爹体内的恶灵!你今天一定要让开,我要把子晋的牌位给砸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脸气愤的喊道。
刘木匠在村里应该颇有威望,他儿子一说话,许多村民立马应声,说子尤死后,村里出了各种离奇的事,谁家丢鸡了,谁家半夜狗叫了,都跟子尤扯上了关系。
桂婆子就子晋一个儿子,还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岂会让这些人进去把牌位砸了,她急的身体颤抖着,对着乡亲们喊,“我家那苦命的孩子是不会害人的!我家孩子就算变成了鬼,那也是好鬼,是来看我老婆子的,刘木匠生病跟我家孩子没关系!”
听了桂婆子这话,我不禁一愣,总觉得桂婆子能看到子晋的魂魄似的。人能看到鬼魂,一是有特殊的本事,二就是要寿终正寝了,能看到亲人的鬼魂,死的时候,魂魄就会跟着亲人的鬼魂走,不会迷路。
想明白了这一点,我都要气死了,愚昧的村民,桂婆子都要死了,这群人还要这样欺负她一个孤寡老人!
“你们都闭嘴!”我大吼一声,因为有神棍之前说我们是神灵派来的贵人,所以村民对我还算客气,都听话的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