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会吧,这么可怕?会不会是假的?!”江佳佳说的应该就是今天张家发生的事情,可我却装作啥也不知道的惊恐好奇模样。
“那可不,我今天下班上楼的时候听房东和街坊邻居在那唾沫星子乱飞的说着。”江佳佳一脸认真的跟我说道。
“管他真假呢,反正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现在也不晚了,快回去休息吧。”我笑着对江佳佳说道。
她也点点头,啥也没说的关上门,回到了房间。
洗完澡,我今晚精神不知道怎么格外的好,站在阳台抽起了烟,望着底下路上陆陆续续下班回来的租户,他们的神情除了疲惫,就剩下长久以来的麻木了。
“呼。。。。。。”
一阵阴风拂过,让我周边温度瞬间下降了许多,但因为我戴着聚阳牌,也没有任何不适。
我没有侧过脑袋去看那一袭红衣,而是继续抽着烟,想要这缕缕白烟带着我的思绪飘向半空,然后消散。
“你有心事吗?”黄语语开口道。
其实生前,她最讨厌的就是烟味。
我重重吐出一口白烟,自嘲道:“做人真累啊,像我这样的人,到头来估计也就只能过个温饱,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努力工作赚钱,不如回到老家种田来的舒坦,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黄语语沉默了。
其实在每个年龄段,我们总会碰上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情,扮演着某个角色,推动着我们继续走下去,直至一辈子。
我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有的不甘命运安排奋起抵抗,虽然绝大多数是在原地踏步,难以突破阶层的桎梏,但他们的心里却是问心无愧。
有的一部分人得过且过,遵从着有一百就过一百的生活,一千就过一千的日子,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态度。
这不能说不好,只能说人各有志,各有利弊罢了。
“你离世后,有经常回去看看你姐吗?”我向黄语语问道。
黄语语嗯了一声,“我在屋外远远看着,我如今的身份,不能靠她太近,会殃及到她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感伤。
活着就是活着,就还有无限可能。
死了,就是死了,尘埃落定,无法回头。
我们之间沉默了许久,黄语语收拾了下心情,笑着反问我道:“我似乎都没听你提及过你的家人,他们不在沙钟市生活吗?”
“他们啊,在另外一个城市工作,我之所以不跟他们一起,主要还是想独立。”我回答道。
随后我转过身,朝着房间走去,摆摆手,“虽然不知道你们这些魂体要不要休息,反正我是困了,晚安。”
“晚安。”我没有回头看,但是后面飘过来了这两个字。
。。。。。。
次日,华夏时间8。30分,我的闹钟如约而至响起。
我伸了个懒腰坐起身,将闹钟关闭后便洗漱起来。
一切完毕后,打车前往山岗区找师父,开始今日的正式工作。
除去平日里少有的出门办事分红,师父他老人家还跟我承诺,每个月有着三千块钱的底薪。
当我来到师父的楼房里时,却发现他不在家。
可能知道我要来,这门也没关。
我先是在大堂里对着那三幅画像上香敬拜,随后坐在了师父的办公室里玩起了手机。
这师父事先出去也没有跟我打声招呼,真是奇哉怪哉。
只是我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见外面的玻璃门被人推动,有人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嘴上还大喊着,“不好了蔺大师,你快跟俺回去看看吧,我老婆子快不行了。”
那人很快冲进了办公室,看到我的时候,还明显愣了一下,问道:“蔺大师呢?你又是谁,怎么在蔺大师办公室里?”
来人是位五十多岁的老汉,满头的汗水,显然是一下车就跑过来的那种。
“他应该出去了吧,反正没跟我说。”
“至于我。。。。。。。”
“我是他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