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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正豪的总裁室。
私人侦探密克坐在卓正豪宽大的办公桌前,他们正在讨论近期的案情进展情况。
“对关鹏的调查有什么结果?”卓正豪问密克。
“我们调查了关鹏的发家史,关鹏的发迹基础,一部分是依靠祖辈留下的产业,但更大一部分是来自卓健柏先生的赠与;二十一年前卓健柏先生去南非开采金矿属于个人独资行为,但在开采过程中,随着人员和设备的增加,开始出现资金不足的现象,这时候关鹏适时的加入进来,给了您父亲一部分资金支援,做为回报,卓先生在日后将开采出来的一部分金矿赠与了关鹏。”
“就这些吗?那么这些和二十一年前那场海上劫难有什么关系?”
“据我们调查的结果,以关鹏后来在通讯领域的大手笔来看,他的启动资金并不限于此,所以我们怀疑他曾经得到过一笔意外之财,陈天佑和他的手下失踪后,他们押送的那批金矿石也下落不明,我们推断,这笔金矿很可能落入关鹏手中,但是,因为事情过去太久,案发地点又在海外,取证相当困难,所以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只能是推论。”
“那么为什么陈天佑只针对我父亲而不是关鹏呢?”
“因为当时陈天佑和你父亲是采矿的合作者,关鹏只是你父亲后来的资金合伙人,关于采矿运矿的具体事宜他并不知情,机密的东西只有您父亲和陈天佑心里清楚,可能正因为如此,陈天佑才会把主要怀疑对象锁定在你父亲身上。”
“你觉得我父亲有没有可能参与策划那场劫难?”
“我个人推断是没有这个可能的,咱们可以换位思考一下,陈天佑是卓先生采矿的引路人,按照协定,分给陈的只是一小部分,不会损坏卓先生的整体利益,而且,以陈天佑对当地的熟悉程度,只要有他在,在开采完一个金矿后,还可能找到下一个金矿,这种杀鸡取卵的愚蠢行为,普通人尚且不会做,更何况胸怀大志的卓健柏先生呢?”
卓正豪赞同地点了点头,其实这也是他心中的想法。
“如果那场劫难是关鹏所为,他又是怎么得知具体信息的呢?”卓正豪自言自语道。
密克释然地笑了,然后说:“这其实不难推断,关鹏当时和卓健柏先生是好友嘛,如果他故意将卓先生灌醉套取情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卓正豪点了点头,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那么他和我父亲的遇害案有直接关系吗?”
看见卓正豪眼中的阴云,密克态度也变得谨慎起来,他认真地答道:“从客观的角度来看,关鹏不太可能是你父亲遇害案的直接参与人;如果他亲自或者派人暗杀你父亲,然后伪造现场嫁祸给陈天佑,这个犯罪过程决不是他自己能完成的,而是需要卓府内至少几个人协同他共同犯罪,但关鹏只是你父亲的朋友,他一年到卓府的次数都是有限的,而卓府这些保镖、家丁都是你父母培养多年深为信任的,说关鹏买通这么多卓府的亲信协同他犯罪,基本没有可能性。”
卓正豪点了点头,想起了那天气极鞭打悠悠时,她对他哭喊警方内部有人帮助坏人陷害她爸爸陈天佑,卓正豪觉得,这只是一个孩子天真的话。
因为不管对方的势力有多么强大,都不可能大过卓家,卓家在警界内部的眼线众多,这么恶性的案件,涉及到卓家掌门人的生命问题,警方加大警力全力侦破,所有取证过程都非常详细缜密,在这种情况下,谁敢冒这个大不韪去包庇案犯呢?
所以问题还是出在那个案发现场上。
“那么陈天佑还是我父亲遇害案中最大的嫌疑人了?”卓正豪沉声问道。
“是的,至少目前来说他的嫌疑是洗不掉的,而且我相信他手中还掌握着部分我们不知道的情况,所以目前最关键的问题是赶紧找到这个人。”密克严肃地答道。
卓正豪的目光转向窗外,窗外已是一片暮色,那么这个陈天佑,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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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外。
这是一片原始森林,树木茂盛,各种珍禽野兽出没。
天色已晚,陈天佑在靠近河畔的位置生起一堆火,火上架着一只他白天逮到的山鸡,旁边晾着他的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