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宁安这手字如此出彩,他动了招揽之心,相比之下,书籍文字失而复得反而没那么兴奋。
听到眼前老人如此恭维,宁安能大概猜测到他在想什么。
说起来,他要是没碰上前世灵气复苏,只是一个普通人,穿越到这里,凭借脑海中的知识,做个文抄公绰绰有余,想必能过上吟诗作对风花雪月,坐拥娇妻美妾的美好生活。
想了想,宁安便随口答道。
“我的老师不止一人,各有所长,大多已经不在世上,我才学了些许皮毛,不值一提。
柳泉居士一听,有些被宁安震惊到,想邀请宁安去书院任教的话咽了下去。
这时代的文盲非常之多,大多是老师挑学生的,有些相对落魄的教书先生交些束脩也能去学,大多数读书人有一个正式老师已经很不错了,宁安却说他老师不止一人,还各有所长。
换做旁人如此说,柳泉居士是不太相信的,可看着宁安说话间的淡然语气,柳泉居士觉得很大可能是真的。
想起宁安刚来的时候说他是隐居山野的闲人,柳泉居士不禁联想到,难道宁安是一群隐士的关门弟子,如今学成下山去一展抱负?
柳泉居士越想越觉得这是事实,对了,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心在一个小地方做个教书先生呢,说不定心里还会觉得我羞辱他呢。
想到这,柳泉居士脸上有些歉意,彻底熄了邀请宁安当书院教书先生的心。
好在宁安脸上没有多少情绪起伏,看着宁安那张不算稚嫩但十分年轻的脸,柳泉居士心里有些好奇,亲切说道:“不知小友年岁,可有表字?”
宁安一听,也不知怎么说,他还真不知道如今这幅肉体的年龄,他出生之时就已经是成人状态,至于表字他前世也已经不流行了,自然也没有。
不过嘛,没有就编,这些都是小事。
据这段时间的观察,这幅身体的年龄各种身体机能都已经十分成熟了,就用他前世的年龄吧,至于表字自己起一个就好。
“”我今年二十有四,表字济危。”
“宁安,宁济危,好名字,好名字,如今这世道就需要一个济世安民之人。”
柳泉居士闻言,眼神一亮,捋须赞道。
旁边说不上话的书童听到宁安年龄时,忍不住悄悄打量他,从头看到脚,心里暗道:“都是二十多岁,县里那些人怎么和宁先生差别这么大呢。”
禁不住老人家的热情,宁安看柳泉居士越来越热情的目光,似乎下一步要把女儿许配给他,不经意间转移话题。
“我对那晕倒的书生有些好奇,居士若有兴趣的话,不如结伴去隔壁县衙看下是个什么情况。”
柳泉居士还真有那种想法,不过稍瞬即逝,因为他女儿早就已经嫁人,孩子都有了,就算没嫁,恐怕眼前这位翩翩佳公子也看不上。
回过神来,两人相继出了书斋,往隔壁县衙而去。
路途很短,不过一街之隔,宁安想着接下来的打算没一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