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年轻公子这番言论,纷纷称赞起来。
“黄公子不愧是名门之后,比我们这群泥腿子识货多了。”
这时,旁桌一位眼圈发黑的青年男子吃完碟中最后一块羊腰子,慢吞吞地开口道:“黄公子莫说笑,难道你见过这样的女子?我穿州过府,寻花问柳这么多年,上手的莺莺燕燕自己也记不清,都遇到过你口中描绘的女子。”
酒楼中的其他人一听这青年有如此战绩,心中直呼内行,就差说句我辈楷模了。
黄公子闻言看向说话青年,看到他那副明显操劳过度的面孔,心里有些佩服,开口说道:“花街柳巷的女子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实在没多少乐趣。正所谓朱门中处子,粉阁内姣娃,静守深闺,岂能易观,焉知此处无绝色女子,自古道:蛇无头而不行,欲觅佳人,须要寻一个惯走大户的媒婆,与她串通计议,自有遇合。”
黑眼圈青年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黄公子倒是有趣,不知家中是否藏有如此佳人。”
黄公子一听也笑道:“我不过是得祖宗些许造化的纨绔子弟罢了,哪里娶上这样的女子。”
两人一见如故,觉得对方是同道中人,加上身旁有人不停起哄,便继续说了下去。
话题一起,你问我答,附和者甚多。
“这世上最可畏的男人是自称不近女色的,他们只是未遇理想中的女色罢了,一旦遇上,凭着文字的博大精深,不近女色就变成不禁女色。”
是也是也,还有一些男子嘴上说得头头是道,却是个纸上谈兵的,欲起之时只会五龙抱柱。”
哈哈哈,旁边众人不管懂还不是不懂,都发出了响亮的嘲笑声,以此证明自己不是被说之人。
“这世上哪有不好色的男人,除非他是不举,要么就是玩过很多女人,皇帝都有求而不得,想娶一些名门望族之女都被推诿,又何况是凡俗男人。”
“人贵有自知之明,这一县之地我家还能说上话,出去别人可不买我家面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是你的,即使侥幸得到了也守不住,引来别人觊觎之心就不好了。什么锅配什么盖,娶个差不多的就已经很满足了,什么狐仙报恩,女鬼续缘这些在下无福消受。”
“娶个高门大户的不好受,阴盛阳衰,家庭也难以和睦,娶个没见识的,又容易败了家业,教坏儿女,娶个次一等的就很好,对我有所敬畏,又不至于唯唯诺诺,养儿育女也有见识。”
“年轻时不风流快活,老了就有心无力,哪管来世。”
“男人三十岁正好,没有孩童天真稚气,脱去少年轻狂,未染中年油腻圆滑,不沾老年暮气。”
“那你们可知女人多少岁正好?”
“当然是青涩可人的二八少女啊!”
“我觉得是娇艳欲滴的花信少妇。”
“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也不错。”
“要我说,青涩有青涩的好,成熟有成熟的好,这是个人所好。”
“圣人曾说,治大国如烹小鲜。依我看攻略女子也是,要先准备辅料,剥光洗净,先来一场前戏,随后入味,情浓之时,灵肉交融,方称的上风流快活。”
“要是能在花前月下,美景面前那就更完美了。”
“父母之约媒妁之言没甚意思,女子如佳肴,色香味俱全,未得到时口涎三尺,欲罢不能,得到时爱不释手,赞不绝口,失去后回味无穷,总想着再来一次。”
“美人如花,不分男女,可惜世间之人,大多污浊不堪,如路边的杂草一般,平平无奇,不入人眼,无人爱惜,美人即使隔着老远,也依然会被吸引目光,如高山雪莲,洞穴幽兰。”
坐在角落里的宁安一餐饭吃的热闹至极,如置身洪流之中,他就像一个过客,默默倾听着这一切。
待到他吃完付账离去之时,才起身翩翩离去,场间众人嘈嘈杂杂,意犹未尽。
这时,不知谁说了一句,“好俊的公子!”
声音十分突兀惊讶,众人不由自主地循着声音望去,待见到宁安身量容貌,也纷纷感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