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萧染小声埋怨,于是商酌言又改为吻她,将她全身的布料都扒干净了才重新抱起了她,大步走向卧室。
将人扔在床上,真丝质地的冰凉让萧染有瞬间的舒爽,却也不过片刻就消散如云烟,她扭动得像条水蛇,一举一动都是诱惑。
商酌言站在床边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的衣扣。
他想今晚应该是个不眠夜,但那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一定很快乐。
船只破开了海浪,长驱直入。船只坚硬无比,在海浪里横冲直撞,将本就泛滥的海浪激撞出水声来。
海浪也会怕,怕得想要躲开,却被船压在船身之下,船只被海浪打湿了,但这只会让船只勇猛的继续向前。
没有人知道船只什么时候会停下来,海浪似乎也怕了这样的行船速度,祈求他慢一点,船只不管不顾,说:
“慢了你不舒服。”
于是海浪说不出话来,任由船只破浪前行。
……
药劲儿是什么时候过去的萧染似乎没有一个确切的记忆,她只知道意识慢慢回笼的时候她正被人从身后压制在床头的位置。
窗外已经蒙蒙亮了,但他们还没有结束。
她瞬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后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俯下身来捏捏她滚烫的耳朵:“是我。”
明明也应该怕他的,明明也应该避他如蛇蝎地,明明她不愿意再和这个人扯上任何关系的,但这一刻,在听到商酌言声音的时候,她的心缓缓落回了原处,被妥帖安放。
商酌言钳制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回过头来,于是萧染看到了他迸发肌肉的手臂线条和布满薄汗的胸膛。
她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就那么凑过去给了他一个吻。
商酌言怔了怔,又很快掌握了主动权,吻得萧染快要窒息。
或许是放心了,疾风骤雨中萧染没有再强撑着那一抹清明,放任自己在承受不住的时候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黄昏,落地窗没有拉上,漫天的霞光铺满了一整面的窗,房间里都是放纵后的味道,萧染浑身酸疼的躺在床上看着,脑袋空空的什么也没去想。
或许只是她不想去想,放任这一刻的清闲。
身体酸疼,但还有生理需求要解决,萧染强忍着不适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从肩膀滑落她才意识到自己什么也没穿,垂眸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
实在没眼看,纵然对于昨晚的记忆有些模糊和混乱,但身上的痕迹很好地证明了一切,证明她昨天晚上和商酌言是怎样的疯狂。
想起那个人,萧染的视线在房间内扫了一圈,她不觉得这是在酒店,但也不认为这是商酌言的家。
太冷清了,灰黑的色调,没有任何的装饰品。
没有谁会把家装成这个模样。
萧染想下床,但她的衣服并不在周围,连个睡袍也没有,只有床角的位置有一件白衬衫,她刚想拿过来将就一下,卧室的门却在这一刻被人推开: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