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老牛是真的讨厌他们,阮元心道。
“是,我们也要继续赶路了,多谢老爷子款待。”易零抱拳作揖道谢。
“有劳。”阮元同南七也拱手作揖道谢。
等易零四人走后,那孙老爷子又回到牛棚里,伸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棚里吃草的老牛。
阮元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真是瘆人。”
紧接着,阮元又道,“我们什么时候再回来?”
“先去地主家,办席。”此时,易零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几人来到张地主家,那张地主却只派了一个奴仆来打发,说自己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这张地主闭门不见,如何办席?南七正欲拿出自己的官位想要一压时,却听易零道,“只怕张地主不是身体不适,而是正在温柔乡里吧?”
此话一出,那奴仆很是讶异,哆哆嗦嗦的开口,“你,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是算出来的。”
“您竟然有这等本事?”
“欸,对咯,我是算出来的,我还算出来小兄弟你前几天有伤痛之灾。”说着,易零就装模作样的掐着手指算了起来,“不久前,你不慎摔了一脚,伤的是左脚吧?”
“你,你,你……”奴仆不可置信的颤抖着双手指着易零。
“我我我……快去请你家老爷吧。”易零学着奴仆的腔调道。
听到此,奴仆哪里还坐得住,拖着一跛一跛的左脚,往屋内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着,“老爷~,老爷……”
阮元拉住易零问,“你真会算?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来来来,你给我算算,看看我今年有没有发财的运势?”
易零抬手轻轻敲了敲阮元,噙着一抹笑道,“我只会抓鬼捉妖,这些我不会算。”
“那你怎么?”阮元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侥幸蒙对罢了,那奴仆身上有酒香,还掺杂着些许香膏味,想来是刚从张地主房里出来,他走路时,左脚轻右脚重,定是这几日磕着碰着了。”易零解释说,不过那香膏味儿是惠兰香,之前在阮元身上闻到过,很是熟悉,看来这香膏很是好卖。
奴仆慌慌张张闯进张地主的房里。
“老爷!”正此时,奴仆一把将门推开来。
这张地主正和莺儿,还有些女子正在屋子里弹琴跳舞,唱歌喝酒,莺歌燕舞的,好不快活。
此时被打扰,张地主气不免怒骂开口,“我不是说过,不准来打扰我吗?”
奴仆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哭丧着脸解释,“不是啊,老爷,是门外的那四人,非要见老爷您不可。”
“劝不走,就拿棒子给我打出去!别来烦我!”被搅了好事的张地主很是不耐烦。
“不行啊,老爷,来的那几人不是一般人,能算出很多的事,就连老爷您现在在干嘛,他们也是算出来了的,可打不得。”
算出他现在在干嘛?看来真是有几分本事的,无奈,张地主只能放下酒杯离开。
莺儿扯住张地主的袖子,委屈的开口,“老爷,什么事非要丢下莺儿啊?”
“老爷也舍不得你啊,乖,等过几日老爷再去芙蓉楼寻你。”张地主轻轻捏了一把莺儿的脸。
如此,这莺儿也只得作罢,放了张地主离开。
易零和阮元几人正百般无聊的等在大厅里。
阮元把玩着桌上的茶杯,撑着脑袋问,“话说,那张地主能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