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零单手拿起手中剑,对准小鬼,扔了出去。
剑穿过小鬼的身体,化成一缕青烟。
李环这才得到了呼吸,身子瘫软的倒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又爬到老妇的跟前,将老妇抱在怀中,急切的摇了摇,“婆婆,婆婆……”
易零将插在泥里的剑拔了出来,背在身后,又走到两人的面前,蹲下身子,探了探老妇的鼻息和脉搏,“只是晕过去了,好好修养一段时日便可。”有脉搏,有呼吸,既不是妖物,也不是鬼祟,只是身子冰凉了些,难不成这老妇当真只是摔坏了脑子?
听到此,李环赶紧道谢,“多谢易公子搭救,如若不是易公子,只怕是小女子此次难逃。”
易零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施法立在空中,又画了几字符咒,才取下符纸递给李环。“举手之劳,你把这符纸贴在门上,这林子里的鬼祟便不敢靠近。”
李环愣了愣,才低着头接过符纸,“多谢易公子。”
易零盯了李环一阵,才道,“行,你们自己多加注意,我就先走了。”
听闻两人此次下山,不仅没捡到柴火丢了背篓,还受了伤,柴央气道,“当是越来越放肆了,这些鬼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易零光着上身坐在柴央面前,道出心中疑惑,“往前这望杨山就算有邪祟,也是少见的,今日下山,那林子里却满是鬼祟,师父,这太邪门了。”
柴央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递给易零,那帕子上沾有黑乎乎的一团血泥,“你看看,这是我半月前在城巷口看到的,那巷口处有一根人的手骨,地上都是恶臭的血泥,原只是猜想,今日听你这么一说,怕是尸怪进城了。”
易零仔细端详着这根帕子,尸怪为什么会进城?按理说不该啊,难怪林子里都是鬼祟,“这可不是七月半,从何处来的鬼祟?”
“过几日就是桃花节了,又有花灯游街,那尸怪怕是会在那天人多的时候下手。”柴央紧皱着眉头。
听着柴央的分析,易零禁不住担忧,“如此,那待到七月半不知又是何番景象?”
柴央叹了一口气,交代易零,“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到时候下山去看看,如若打不过就跑,万事先保重自己。”
“跑哪儿去?我毕竟是还林的后人,为了保全自己,弃百姓而不顾,我还要不要我这张脸了?”易零笑了一声。
“臭小子,还贫嘴!”柴央无奈的给易零背上的抓痕上药,“你这伤口可不浅,小元呢?”
“她脚肿了,估计这会儿躺在床上休息吧。”易零道。
“易零,小元是元龙镇逃出来的,往年这萝城繁华如锦,也没听说有什么妖物作祟,你还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吗?”柴央看着易零。
“四年前。”
“对,四面前,阮元也是四年前来的,这四方的邪祟也是这四年间聚来的。”
易零很快就明白了柴央的话中之意,“师父,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些东西都是阮元引来的吗?她一介凡人,有什么能耐引……”
“可她普通吗?易零,你用脑子想想,那元龙镇的人都跟中了邪似的互相残杀,为什么偏偏就她活下来了?”柴央打断易零的话,“她又为什么要改名换姓,对自己的身世隐瞒,还有她那张酷似人面城的脸!易零,黎国六处异象之地,都成了空城,没有一人生还。”
“就算如此,又能证明些什么?就单单因为这两日的妖物多了些,就将矛头指向她,我不接受。”易零有些生气,拿起一旁的外衫,套在身上就往外走。
柴央叫住易零,“你别忘了,你爹当年跟你交代过什么!”
易零顿住脚步,“自然没忘,但是阮元,她不行。”
看着易零离去的背影,柴央心中一阵苦涩,记起易零的爹,摇头苦笑,“老风流啊,他跟你一样是个痴情种,只可惜生在了这样的年代。”
阮元躺在床上,摇着手中那串引魂铃,只可惜自己道法不够,不能催动这引魂铃,不然今日那些鬼祟还敢作怪?
听着对门有脚步声,阮元知道是易零回屋了,忙掀开被子起身,披了件外衫就往易零屋里去了,他伤的重些,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易零~”阮元踏进屋内。
易零正艰难的抖着药瓶给自己上药,见阮元进来了,忙去拿衣服想穿上。
阮元却一把将易零按在凳子上,拿过他手中的药,小心翼翼的上药,“别动,师父不是在给你上药吗?你怎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