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不时传来女子隐忍压抑到极致怒极的呵止声。
香茗心头一震。
二话不说。
连忙掉头溜出去。
那速度,那麻溜的脚步,仿佛后面有饿狼在追。
很快。
御绥阙外面五千米的地方。
出现了一幕让人惊掉下巴的画面。
一众灵侍,眼睁睁地看着,平时话少冷漠的面瘫脸越闽大人,被性子沉着又温婉的香茗女官拿着扫帚追着打。
***
终于。
第二天下午。
御绥阙中的结界解除。
内阁。
寝殿。
珞柒拉开他搂在腰上的手臂,起身要离开。
檐淮忱拦住她,强势将她锁在怀里。
挣脱不开,她直接放弃抵抗。
偏头,对上他眼底暗涌的墨色。
她扯唇,嗓音低哑:
“尊主还没尽兴?”
凝着她眼中的冷薄和倦怠,檐淮忱指尖微动。
下一刻,他翻身下床。
在他离开前,珞柒坐起来,看向他背影,忽然问道:
“檐淮忱,我如此欺你骗你,你总不至于,还对我余情未了吧?”
声音中若有似无地带着一丝冷笑。
但更多的,是不加遮掩的讽凉。
男子脚步顿住,背脊骤然僵硬。
他脸上的温色在这句话落地的刹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冰霜,冷得彻骨。
两秒后。
他倏然转身,冷眸沉肆,布满戾气,
他指尖钳住她瓷白的下颚,力道有些收不住,转眼间,那里多了几道明显的红痕。
“珞柒,你不配跟我谈‘情’这个字!”
他声线冷到如同在寒冰中淬过,闻之让人后背发凉。
“从今以后,我们之间,不谈情,不谈爱。”
他缓缓逼近她,看着她清眸微敛,“珞柒,现在的我,对你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没有兴趣。”
他握住她软棉的腰肢,将她狠狠往怀里一带,靠在她耳旁沉沉开口:
“嘉钰殿下,你听清了,我要的,不过是你的身子。你的那些情,那些爱,本尊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