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女子红唇张阖,她问:
“现在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她被关在这里已经快一个月了。
神隐宗和神界目前不知情况如何。
怨魔樊戟有没有再次攻击神界,她也一无所知。
灵域隐匿,同时檐淮忱切断了她和神界所有的联系。
现在的她,别说联系师尊了,就连与她生来就有感应的小白,她都联系不上。
听到她这句话,男子微微直起身。
压迫感十足地站在床边,目光不明地凝视着她。
片刻,他薄唇溢出几分嘲讽。
“你想问谁?苏木,还是玄觞?”
珞柒眸色微动。
她抬眸看他。
却见男子慢条斯理地理了理护腕。
神色冷冽,又尽显凉薄。
“珞柒,在我的床上,你还有心思想别的男人?”
珞柒知道他误会了,抿唇解释:
“我只是想问问,怨魔有没有再滋事,神界现在情况如何。”
听到她这话,檐淮忱嗤了声。
迎着她清凌的眸光,漫不经心回道:
“或许还没死绝,现在的神界虽然不能和古神界相提并论,好歹也算如今六界中能力最强的。”
“不过——”
他话音一转,尽显冰凌。
“他们是死是活,与本尊何干?”
“珞柒,我早就在六界宴上说过,今后六界的生死存亡,跟我、跟灵域,没有半分干系。”
“哪怕这次怨魔卷土重来,将整个六界弄得生灵涂炭,灵域上上下下,都不会再插手分毫。”
珞柒喉咙微涩。
心口处密密麻麻的疼。
“万年之前的那件事,对不起。”
短短几个字,却在檐淮忱心底戾气翻滚。
他倾身上前,用力抬起她下巴。
迫使她仰头看着他。
“珞柒!”他一字一字开口,“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苍生,只有六界?”
檐淮忱:“你能为了万年前仙界那些贪生怕死之徒跟我道歉,这么多天了,却始终不肯提修真界你我之间的过往。”
“珞柒,”他死死盯着她,漆黑的眸底深处,是不为人知的不甘和怒气,“在你眼里,我究竟算什么?”
“当初你我之间的所有,对你而言,只是利用和欺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