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心里暗惊一声,如果任由她继续下去,可能就会出现书上记载的活人尸变的情况。
那样对徐雅倩本体的伤害将是不可逆的!
但此刻我却惊恐的发现自己浑身好似被定住了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啪!”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忽听身后传来一道重物敲击的巨响。
转眼间,我便见徐雅倩身子一震,脸上黑气瞬间散去,指甲也恢复了正常,整个人向后一仰,昏倒在了床上。
我下意识一扭头,发现原来是徐蕾不知从哪里摸到了我的镇鬼惊堂木,然后一把拍在了地上。
镇鬼惊堂木乃桃木所制,此时似乎不堪负荷,已裂成两半。
徐蕾呆呆地望着地上的惊堂木,又瞥了眼床上仰倒的小姑,等发现我的目光也跟着移了过去,顿时脸色遽变,大骂一声“流氓”,一把将我推出门外,又重重关上了门。
我等了约莫十几分钟,卧室的大门才打开,表情阴晴不定的徐蕾和俏脸通红的徐雅倩联袂走了出来。
“常……常大师,这……这次驱邪算是成功了吧?”
徐雅倩鼓足勇气抬头瞥了我一眼,问道。
我摇了摇头,道:“恐怕还不行,惊堂木只是暂时惊退了邪物,若要彻底摆脱纠缠,我们必须找到这双绣花鞋主人的坟墓,并亲自向墓主人道歉赔罪。”
听到这里,徐雅倩神情一黯,似乎联想到了酿成此事的罪魁祸首——那个名叫王远的追求她的同事,半天没有说话。
见此,我将东西一一收入箱笼,告诉徐蕾一旦问清楚那双绣花鞋的来源就第一时间通知我,然后便离开了。
出门之后,我给黄宝儿拨了一个电话。
这家伙是我的室友,自幼在常宁市长大,生的膀大腰圆,一身蛮力,不过却是个热心肠,与我的关系向来不错。
我俩约了个吃早餐的老地方碰头。
离得老远,这家伙就开始挥手冲我打招呼,“三哥,这里!”
我含笑冲他点了点头,要了份早餐,边吃边跟他说了让他来的缘由。
“五年以上的黑狗血?”
黄宝儿挠挠头,想了想说道:“我舅舅的屠宰场倒是能找到一些黑狗,但就是不知道是否能找到五年以上的。”
我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黄宝儿的舅舅在南明路那边开了家屠宰场,每天据说屠宰的猪牛羊狗等牲畜不下百头。而我要驱邪,需要大量的黑狗血做引,屠宰场无疑是最佳的取血场所。
“那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
我一抹嘴,留下饭钱,拉着黄宝儿就直冲屠宰场而去。
南明路距离工区路约莫十几里的路程,加上早上市里有点堵车,我们打车赶到屠宰场时已经是八点左右了。
黄宝儿的舅舅也是个乐于助人的主,一听我表明来意,立马就热心地帮忙挑选了起来。
关于如何辨别牲畜的年龄,屠夫们自然有他们的一套手段。
只可惜屠宰场的黑狗倒是不少,但是活了五年以上的却着实很难碰到。
我们足足挑了一上午,直到快十二点的时候,才从新送的一批牲畜中找到了一条六年头的黑狗。
拿到黑狗血,我正想开口请黄宝儿的舅舅吃顿午饭作为酬谢,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接通后,那边立即传来徐蕾带着哭腔的声音,“常大师,我小姑……呜呜,我小姑联系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