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子言对着原曳吩咐两句。
隔挡板缓缓落下,隔开了驾驶座与后排的距离,让后面形成了完全独立而隔音的小空间。
金凤台在窗外射入的霓虹夜色中,开了口:
“苏小姐,交托给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该来的终于来了。
苏蜜只能老实说:“不好意思,金先生,我没能说服二爷。”
顿了顿,又道:“其实,我连跟您见面的事,都没来得及跟他说。”
金凤台似乎也猜到了,虽然失落,却并不算意外:
“怎么,你们还在冷战?”
苏蜜点点头:“所以我就说了,金先生找我,可能是找错人了。”
金凤台沉默了半会儿,却摇摇头:“不。如果你都没法子,其他人,就更怕是没办法了。”
“可我现在和二爷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他……可能还在生我的气。我根本没法帮您。会辜负您的希望。”
“我相信我的眼光,”金凤台却信心满满地看苏蜜一眼,“那孩子对你,绝对不一般。就算暂时你们有些摩擦,迟早也会好。等你们和好了,再帮我,也不迟。”
苏蜜:……
金凤台这是下了决心把父子和好的赌注押在她身上啊。
她压力太大了。
金凤台又转移了话题:“苏小姐能告诉我多一些,关于慎修的事情吗?”
虽然他暗中也有关注这个儿子,但,毕竟不是什么细节都知道。
既然与儿子最亲密的女人就在眼前,能多知道一点,也能多满足一点。
苏蜜见他俨然一副父亲关怀儿子的样子,不禁有些恻然:“金先生想知道什么?”
“都可以,就当是随便聊天吧。他的喜好,厌恶,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颜色,都可以的。”一提起这个流落在外的儿子,金凤台的语气就淌出浓浓的疼爱与挂念。
苏蜜也就尽自己所能,将霍慎修的一些喜好说给了金凤台听,还说了一些霍慎修年少时的事以及后来在霍家的事。
听到年少时被裴素卿虐待的事,金凤台不禁眼神沉黯,鼻息唏嘘了几分。
当年,他找到霍慎修时,就是在铜陵镇。
当时便已知道,阿梧的那个朋友裴素卿,对儿子并不算好。
甚至还因为怕被霍家发现不对劲,让儿子常年佩戴着面具。
正因为如此,他才想带儿子马上离开。
无奈这个儿子太倔强,太恨他了。
就是不走。脾气就像个小豹子。
现在听苏蜜说起儿子被裴素卿虐待的点点滴滴,更是由不得的心痛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