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屁精,臭鼬子。吹笛子,都能鳖出臭屁,是不是连屎也常出来了。”
院子里众人听到这儿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许志杰也想到了昨晚吹笛子的事,脸红脖子粗,羞愧难当,身上抓痕也感不到疼痛。
冯兰草在一旁帮腔道:“什么知识青年就是二溜子,街滑子。就是个畜牲,怎么能把和畜牲相比,这不是拉低畜牲档次。把我家铁柱打了,你得赔钱,也不多要你。
医药费,营养费,护理费,误工费,还有什么神经受损费……”
张建国打断冯兰草道:“那是精神损失费,不是神经受损费。“
冯兰草道:“对对就是那个损失费。加在一起,给千儿八百的。”
张金花张婆子,出发点也是让许志杰赔钱,这时听了儿媳妇说到了赔钱,小眼睛顿时就睁大了,高声尘叫道:“对,赔钱,赔钱,不赔钱就是天老爷来了不也行。”
许志杰用被抓破的手摸了摸脖子里抓痕,痛的呲牙咧嘴道:“要千儿八百门没都没有,劫道的也没有这么狠。旧社会地主资本老财也没有你这样敲骨吸髓的。给你两块钱,爱要不要。”
张金花道:“两块钱,打发要饭的,没有八百块钱,门都没有,窗户也没有。”
大队长张贤荣这时也来了,大声喝道:“大过年的,都一个个也不能消停点,放了几天假是不是闲着没事干。那全去暖棚里翻地,把土用手一点点捏碎。整天破马张飞。”
张金花看见大队长来了,又嚎了起来:“大队长,我们可是受害者,这姓许的连畜牲也不如,小孩子也打,你看铁柱被打成这样子。你得给我做主,不然我去公社找治安所,让马志军马所长带人来抓这个凶手。”
“不,不能去。”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大队长另一个是许志杰。
大队长说:“这事是我们大队内部事,尽量由我们大队解决,不能麻烦马所长。去年那些破事,让我们大队在全县城丢了面子,不是张知青给我们整了暖棚,名动全国,受了上面表扬。
不然年底你们吃肉,吃屎也没有热乎的。
今年谁再给我出妖娥,分粮分肉是没有,屎都没有。不服的给我搬出向阳大队。
知青们如果出妖娥,什么上工农兵大学,回家探亲介绍信什么好人人都没有。”
搬出向阳大队是不可能,年底那厚厚花花绿绿钞票,比美女还漂亮还要诱人。
附近大队那些社员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几乎变成刀子一样。哪个人不想搬进向阳大队,那些媒婆三天两头跑来向阳大队,甚至连一些老光棍也成了香饽饽。
搬出向阳大队那不是自已找苦吃,就是傻子也不可能会干这样事。
大队长这话果然是有杀伤力,连那些看热闹吃瓜群众也不敢多说,几乎如同噤若寒蝉。
张金花气势也弱了,弱弱说:“大队长,那我家铁柱也不能白白挨打吧。”
冯兰草这时也不敢吱声。
张长海这时也成了一个本分老实人。
许志杰说:“大队长,我赔钱,但是真没有多少钱。”
大队长冷哼一声:“许知青,你也真有出息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计较,惩你赔给张家二十元钱。写一份检查,你服不服。”
许志杰急忙点点头道:“服,服。坚决执行大队长决定,检查我一定写到灵魂深处,一定触及到灵魂。”
这场闹剧般热闹,在社员意犹未尽落下帷幕。
但村里寡妇项艳那边又上演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