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喻州,离我远点臭死了!”池晚瞬间躲得远远的。
其实池晚在操场上和周怜说话的时候,何喻州站在他们身后看了很久。
他也不会告诉池晚的是,在周怜离开的时候,他俩对峙了几分钟。
后者傲慢高高在上的模样让何喻州很不爽。
男人最懂男人的心思,何喻州当然认定眼前这个周怜对池晚是不清白的。
只是这样的人太过危险,无论是他的眼神还是他的模样。
两人无声的沉默间,心知肚明。
这些池晚都不知道。
下次的月考安排在了十一国庆结束后,高三补课调休,基本算起来也就放了三天,前后还有中秋节。
总体算下来,池晚可以在家里呆整整五天。
她一直记得和周怜的约定,所以这段时间也是发了疯的学习,倒也不仅仅是因为周怜。
而是创三一班整个班级的气氛都很紧张,稍微松懈一点都会掉队。
假期永远是弯道超车最好的机会,池晚不相信其他人就不卷。
她将自己关在小小的房间里,几乎没怎么出去。
“怪不得读高三就像是与世隔绝一样,我们晚晚真的太辛苦了。”何喻州的妈妈赵韵时常会做好吃的菜给隔壁房子里的池晚送过去。
池晚从小就比何喻州乖很多,赵韵很疼爱她。
“对啊,高考实在太辛苦了。”早已被保送的何喻州此时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熊大熊二的声音时常响起。
池晚一边笑着对赵阿姨说谢谢,一边臭脸对着何喻州,“你再把声音调到30%以上试试呢?”
何喻州就会故意调大声音,“池大状元,你就好好加油吧!”
深夜凌晨,池晚盯着一张A4的白纸发呆。
她思考着“上瘾”这个很深奥的问题。
——就像是香水味道那样令人心安,找寻心安的过程就是上瘾。
——如果你让我咬一口的话,或许不仅仅是我,你也会上瘾。
池晚组织着她苍白破碎的语言,写着写着自己都能笑出声来,纸团揉在一起被她无情地丢进垃圾桶。
考进年级前二十和回答这个问题对于池晚来说都很难。
焦躁的她躺在床上,拆开一袋棒棒糖塞在嘴里。
一边咬着,一边思考着。
该怎么告诉周怜,如果能咬他一口,自己就会很爽的这个扭曲病态的事实呢?
可真这么直白说出去,会被误以为是情话吧?
咬碎的糖块在口腔弥漫着腻人甜味,池晚吮吸着,意识到不太对劲的地方。
她到底把周怜当成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