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多余的担心、不必要的提防是真有的!要怎么说服他们,念申不知道,很烦恼!
她的寻呼机也在不断地嘀咕着。
季存发过一次消息,却久不见她回音肯定是担心了!他不断发消息询问着她是否外出、是否安全到家、是否遇到难事不开心、是否身体不舒服……这让念申的眼泪止不住又浮了出来,“呜呜”地哭着。
家里的电话被父母拔了线拿走了,她没办法给季存回电话!
表妹的哭声,让任东杰掐灭了烦躁的烟头,闷看着楼下。
忽然,他发现季存的身影匆匆出现在楼下,急叫:“念申,快看,你们小季寻来了!”
念申惊喜,忘了时间,挥手就朝楼下打招呼:“季存,我在这里……呜~我在阳台上!”
她这欢然的声音传进屋内,吓得谈培祥与咏兰面面相“惧”——小伙子粘上来了,怎么办?法律规定是婚恋自由,他们勉强拦得住自己女儿,不可能硬拦人家呀!
此时,同样没吃晚饭、已经在冒虚汗的咏兰感觉心脏“咚咚咚”地在胸腔里重击。
她也上五十岁了,和丈夫白天忙着上班,晚上和女儿硬杠,身体吃不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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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火车马上进站了,你可别睡啦!啥时候了,亏你还睡得着!”
胡田花一手用力推着身边耷拉了脑袋、迷迷糊糊的自家男人,一手拎起了大包的行李。
“车来啦?”在车站播报声中,季保富清醒了些,跟着拿了行李,却不忘责怪妻子,“栓娃的事再急,也不至于连夜赶上海,隔几天去也行啊,地里的花生还没挖呢!至于催着外甥找车连夜送到车站来啊?”
“耽误几天,你就不怕他和人家姑娘生米做成熟饭?那这娃就真白养了!我看你老来刨不动地的时候哭去吧!”胡田花拽着男人往进站口去,心急地摸衣兜,“咱俩的车票呢?”
“你刚五十多,就得了人家说的那啥‘老年痴呆’啦?票在我这咧!”季保富埋怨着妻子,将票递给检票员,让妻子先进站。
胡田花进站后回头等他,眼睛突然直了:“啊哟,她咋也来了?”
“谁?”
“栓娃的那个人!”
“在哪?”
季保富睡意全没了,紧张地回头,却没见到他俩都害怕的那个她。
“你看花眼了吧?”
“怎会咧?我一直防着她!不会看错了!”
胡田花不放心地往站内站外的人群中又扫视一圈,并没发现情况,转回头嘀咕:“她不会也想到上海找栓娃吧?那她可太坏啦,就知道抢着让栓娃养老!”
季保富心里烦恼,却只能安慰妻子:“你放心,栓娃还是和咱俩亲!”
胡田花点头,却有了新的担忧和烦恼:“你说,要是她有心,存心戳古栓娃在上海结亲,她在媳妇跟前卖好,可咋整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