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核心现场已经被清查完毕,鲁英让大部分人留下,继续扩大勘察范围,尤其是根据踪迹判断匪徒的去向,剩下的人则跟鲁英回总署,对物证做鉴定并保存。
回去了总署后,鲁英将鉴定的工作交给下属,自己去了档案库翻查资料。
那种东西哪里见过呢?是不是哪件案子里,先查两年、不,三年之内的案子吧,不过,这样的话搜查范围也太大了。
嗯,仔细回想一下,与那东西的即视感关联的直觉性记忆就是,那似乎是发生在自己接任新的治安总署长前后的事。
那么,范围就可以缩小了,虽然依旧有不少要查。
不过做头儿就是有好处,鲁英抽调了好几个文员,指给他们看那小东西,并说:“翻查案件资料里,有没有疑似这东西的物证。”
这样忙碌了半个上午及半个下午,终于有一个文员找到了,将对应编号的卷宗由堆垒着资料的桌面递交给另一头的鲁英。
鲁英接过来手里,先看到了案件编号,就是一愣,接着再看那文员指定的一页,呆住了。
这……这,竟是这桩案件!!
可那桩案子不是已经了结了吗?相关人员已经伏法了啊。
不、不,如果自己记忆没有错误的话,那个案子里的案首似乎并没有落网——至少自己是这么判断的,是皇帝突如其来的一个手书命令结案的。
而数年后同样的道具被用在了近似的事情上,连同发生地点和作案过程都极其相似,难道,是那个没落网的人再次行动了?不过皇帝当初为什么要仓促命令结案呢?
鲁英内心掀开滔天巨浪,他愈发觉得此事不简单,包括这次的劫案、包括皇帝的介入,或许这里头的水很深呢……
忽然那文员提醒发呆的他:“署长?”
鲁英清醒过来,忙反应说:“啊,就是这个,你们辛苦了,剩下不用查了,将档案放回原位就行了。”
文员们集体松了口气。
鲁英一个人呆在档案室里,思索了良久,咬牙想,不论此案背后会有什么,他都必须追查下去,因为黄金被劫的案件实在太重大了,他一个人承担不起。
于是从档案室出来后,他对专案组的头目成员们加码说:“这件案子一定是要一查到底的,总之要先找寻到歹人的去向和黄金的下落。”
一个得力干将说:“头儿,案子什么时候查都可以,但寻回黄金才是最关键的,我建议增加交通的哨卡,由地方治安分署全方位配合。”
鲁英点头,说:“这些事已经在做了。”
另一个则说:“我觉得应该让线人们去发挥作用,像是什么三教九流,黑道人物之类,都要拜访咨询一下,那些劫匪敢于抢劫皇家金条,人数不少,动静也不会小,那么总有些行为行动上的蛛丝马迹。”
鲁英赞扬说:“这个思路很好,你们各自都有这样的路子吧,都去找先线人或熟识的道上人物去办吧。”
下属们急匆匆离开,或是去地方找人,或是去打电话了……
治安总署在忙碌,皇城卫队的人也没闲着,本部内正召开会议,卫队长尤金梁,也就是赛茜莉娅的兄长对所有与会者说:“这个劫持事件,就是我们目前的当务之急,所以除留下必要的人手防卫都城,其余所有人分散到皇城的外围辖区里,分批分组去巡视、寻找那些劫匪的行踪,注意,都带上武器,那些人武装精良,不好对付,一旦遇上,不要仓促行事。”
“明白了,队长。”
散会后,尤金梁对妹妹说:“赛茜莉娅,你就留在皇城内负责日常的巡防,下乡的事我来带头吧。”
赛茜莉娅犹豫片刻,只好点头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