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联想起之前在战场上没能杀掉云鸩的遗憾,此刻咬牙切齿说:“要不是情况特殊,本宫真想现在就杀了你!”
云鸩也不相让,说:“皇姐,冲动是魔鬼。”
“你,竟敢讽刺本宫——”
大公主大恼,她身边那个矮瘦了不少的文士打扮的幕僚提醒说:“殿下,正事。”
这就是阿毛说的那个幕僚啊,相貌非常陌生,云鸩觉得自己没见过。
大公主强行压抑怒火,踹了一个俘虏一脚,逼问:“刘申呢,哪个是刘申?”
那俘虏不回答,大公主正要继续逼供,那幕僚提醒:“殿下,刘申应该不在这些人里,依照我们的情报,刘申一伙儿总共有三十多人,但这些人连带尸体也不到三十人,而这院子里还有地下仓库没有查。”
如果这些人里真的有刘申,那么应该和刘申熟识的云鸩在第一时刻就会是筹谋带走或杀死这些被俘的某些人之一,可云鸩并没有此类行为。
大公主不耐烦,问:“那地下仓库在哪儿?”
幕僚看向双方中间侧面的一个有着大铁门的房间,说:“根据卑职事先得到的建筑结构图,地下仓库应该是和这个地上仓库连通着的。”
这样啊。
大公主手指自己的一个私兵,命令:“你,去把那道门打开!”
那个门并没有上锁,但现在则是闭合状态。
那私兵听令上前,用手推了推门,又拽了拽门,都没开,但是通过推开的一条门缝里看见了门栓的部分,私兵于是自作主张取出身配的手枪往里头连开了几枪,门栓终于绷断了,私兵一脚踹开了大门。
里头黑洞洞,没亮灯。
这时候两位皇子女的人都紧张起来,不是紧张于余下与刘申等人可能的战斗,其实刘申等人人数有限,不难对付,而是紧张这边双方可能的火拼。
毕竟一旦发现或是捉到了刘申,一方的人可能想将其击杀,另一方则想将其活捉以利用,企图根本就相反。
于是,在这种弦紧绷着的情况下,双方的人都握着枪向那个大仓库门口行去,但在接近到十米左右时,云鸩忽然停了下来,并挥手让自己的人都停下,细辨了下声音,猛然面色剧变,大叫:“有炸弹,卧倒——”
炸弹二字刚出,他就带头趴伏下去,并一手压住阿寅另一手压住另一边站着的阿毛,刹那间十一皇子这边的人也都随着做了。
那边大公主第一意识是不屑,但耳朵动了动,也马上惊叫:“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仓库里发生了猛烈的爆炸,红莲一样的火焰掺杂着黑色的硝烟与无数碎屑迸溅而出,所造成的冲击波冲击向之前妄图靠近的两方人,十一皇子府上的人由于卧倒得早,还好一些,公主府上那些人则倒了霉。
冲击波过后,两边的人才慢慢爬了起来。
大公主愤怒地推开自己身上临时将她扑倒以阻挡了爆炸波的两个私兵站起来,也没去管后两者的死活,她嘴里吐出一口的土屑,瞬间大恼,一股子羞辱感涌上全身。
现在的她因爆炸的牵涉灰头土脸,威仪姿态全无,可恶,竟敢让本宫如此出丑,这还是几十年来头一遭!!
这羞辱感一时还盖过了她对云鸩的仇恨,于是也没管那边的情况,她大怒下催赶还没从爆炸中彻底缓过神来的私兵们,大声命令:“挖,把废墟搬空也要把那厮给本宫找出来!”
她原先还想过将刘申当成一般的投靠者处理,现在则有了杀人的决定。
那边的云鸩等人也还没缓和过来,云鸩第一件事是让阿寅看看手底下有没有死伤的,听闻大多没事儿后就也将视线投向那个已坍塌成废墟的仓库,心想:“莫非刘申已经不在里面了?不然这番爆炸即便躲在地下也难以幸免吧?”
而就在这时候,一片碎纸屑飘飘摇摇由半空落在了他的手边,看到那纸屑,他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