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希令笑笑说“劳女士,误会都解开了,您不用紧张。”
劳凤香看于希令态度这么恭敬,警觉的说:“我知道你这女人手段多,我不上你的当,你也别对我这么客气,咱一渠是一渠,直接说赔偿的事就行了,别整虚头巴脑的这些。”
“劳女士,赔偿的事我已经跟公司申请了,我今天来想跟您聊聊您女儿周菊。”
“人都死了,聊什么?”
“您十月怀胎生下周菊不容易,难道您就不想知道你女儿这几年都遭了什么罪?”
见劳凤香眉心微微颤动,于希令给她斟了一杯茶,然后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继续说:“劳女士,您是一位伟大的母亲,我不相信您只想要钱。”
一提起“母亲”这个词,终于,劳凤香压在心底很久的愧疚和悲伤,一下子涌上心头。
她埋着头,身子一颤一颤,眼泪滴答滴答汇成河。
就是这一幕让于希令确认劳凤香是爱自己的女儿的,于是她将周菊与郑涯旦和罗翔之间的事,尽量温和的讲述出来。
劳凤香说当初为了生周菊的弟弟周松,罚了重款,周菊本来就是意外,在她的成长中,虽然也没缺吃少穿,但是关爱比弟弟和姐姐少很多。
这就导致周菊从小不咋爱说话,她在外地上学后也都是报喜不报忧,家里人都气女儿远嫁驳了当地权贵的面子,所以也不曾问过她过的怎么样。
于希令说完周菊在郑家的遭遇,劳凤香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每个月给家里打钱的女儿,嫁给这么个人人艳羡的家庭,又在安京这个被传,遍地拾钱的地方,过的如此狼狈窝囊,悲苦无依。
劳凤香的情绪彻底崩溃,她从沙发上滑到地上,张牙舞爪的嚎啕大哭起来。
她边哭边骂:“哎呀,我的老天爷啊,你怎么这么狠心,我真是猪油蒙了心,上了那人的当了,连我女儿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啊~”
于希令不会安慰人,尤其是情绪崩溃的人,就像无法安慰周菊一样,她静静的等劳凤香发泄完。
她才说:“劳女士,逝者已逝,不要光想赔偿的事,我们还有一件事可以为周菊做。”
一听这个,劳凤香冷不丁的抓着于希令的手,上下摇动,悲恸的说:“你快说。”
于希令躲了躲说道:“当初我答应周菊帮她保守秘密,但是她跳楼撒的那个纸上的内容很明显她婆家知道她的事,郑涯旦要跟她离婚,她才走上绝路的。。。。。。”
“这事不是你告密的吗?邮件那人都给我们看了,要不是这个,我们能找你?”劳凤香打断于希令的话。
“劳阿姨,连我手底下的人都不知道周菊是为什么被辞退的,你觉得这能是我说的?”于希令变了个更亲近的称呼,也没有用尊称,拉进彼此的距离。
“那究竟是谁要害我女儿的命?”
“你刚刚提了很多次的‘那人’是谁?”
“难道是他?我们一家还没接到警局的电话,就有一个男的来我家了。。。。。。”
劳凤香眯起眼睛,开始回忆周菊出事前一天的事。
那天周家一家人刚吃过晚饭,在家门口看村里的网红直播,忽然一个瘦高的帅小伙从人群后面过来拍了拍劳凤香的肩膀,说是周菊让带东西给他们。
一听是她女儿的朋友,劳凤香赶忙把他请到家里。
灯一亮,这小伙子的样貌穿着更加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