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迅速的抽离顾朝禾制造的悲伤漩涡。
她向后退去,背靠着墙,与顾朝禾保持一米多的距离,侧身对着顾朝禾。
她半边脸看起来冰冰冷冷,就这样陌然的听着顾朝禾叙述许母去世的全过程。
因为许氏夫妇早年间跟着大环境下乡,他们被派往的地方就是遥远的江晴。
那时候从北方到南方的人不多,他们两又是能写会画热情的北方人,所以乡镇就把他们放在了宣传部。
他们每天主要的工作就是到江晴各个村去写大字报,宣传国家思想,也没什么重活,时间也多。
他们利用空余时间将江晴淳朴的农民、劳作的田间、风吹起的绿稻、鱼塘雀跃的鱼儿等等记录在了画里。
那时候大家几乎都会一些书法,但是会画画的人不多,因为他两的特殊技能和热情,家家户户都乐意的请他们去家里做客。
他两有一个习惯,每去一家他们就会画上一个下午,顺便教那家人的孩子们水墨画,宣传国画。
久而久之,他们在江晴就很受欢迎和尊敬,大家都亲切的称呼他们为神笔情侣。
这段下乡经历的美好,让许夫人终身难忘,她总说那是她人生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所以临终前,她说江晴是她的第二故乡,她想安静的葬在那里。
许先生在许夫人去世后,就把她带回了江晴,最终葬礼也是在江晴低调办的。
除了请以前一些跟他们相熟的江晴乡亲们,没有请任何后来商业上认识的达官贵人。
说到这里于希令疑惑的问道:“他们也教过你画画?”
“没。。。。。。没有。。。。。我那时候还没出生呢!”
“那是教过你爸妈?”
“也没,这都差着辈的哇。”
“那你们怎么能被邀请去参加葬礼?”
“亲。。。。。。亲。。。。亲戚关系吧,我爸这样说的。”
“你们一直有往来?”
“也。。。。。。也没有。。。。。。那个,比赛的时候。。。。。。我。。。。。。我才知道有这么一个亲戚。”
“比赛?”
“就。。。。。。就全运会那次。”
顾朝禾一紧张就打结巴,田也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他这个毛病。
所以在公司和一些公关场合他都很少讲话,基本都是小卿和卞金喜两人“代嘴”。
“亲戚,哼~”于希令身子一晃,本根本不相信他的解释。
顾朝禾心虚不敢再讲话,于希令按了按眉心,抬了抬手说:“继续说!”
顾朝禾从床上跳下来,把于希令拉到身边,表情复杂的说:“于希令,许夫人是被你气死的。”
屎盆子就这么扣到自己的头上,于希令表示不能接受。
她激动的反驳道:“我只是收购了艺博,又没有要那两个老东西的命,是他们贪财,死了是报应。。。。。。”
“你先别急着骂人,让我把话说完。”
“说,最好是把她怎么死说给我听,让我乐一乐。”
于希令知道自己签约那天的德行,为了掩饰,她才龇牙咧嘴,面目可憎。
但是顾朝禾不怪他,因为关于这场仇恨,他到三省就职那天就怀疑其中有什么误会。
后来他偷偷的查清了这个真相,他才知道于希令只是几大家族商战的牺牲品。